才怪!
那一刻,花鳶做出了一個決定,她瞥見那一抹刀光,心中冷冷一寒,立馬一蹦老高,抱頭鼠竄,嘴裡還死命的大嚷嚷道:“救命啊——”
發出的聲音哪裡是之前蒼老的語音,根本就如一隻活生生被拔毛的小雛雞一般尖細。
在場包括楊老六在內,當場恨不得絕倒——這小丫頭是個騙子!!
楊老六雖然一刀劈空,可那精神頭兒卻跟打了雞血似地,叫一個亢奮啊,趕忙劈了第二刀,彷彿他劈的不是個小丫頭,而是他通向大當家寶座的路上的唯一一根刺兒條。
“救命—”
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救得了你了——楊老六心中興奮道。
真的嗎?
未必吧……
有片樹葉飛了進來,打在楊老六的刀面上,楊老六的刀被打偏了,花鳶死裡逃生。
一個負劍的黑衣少年,含笑站在門口,花鳶見了不由面露喜色,然而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還未綻放的笑意一斂,道:
“‘無崖子’你捨得來啦,何不再晚一點,等著跟我收屍更好?”
第二十七章
“‘無崖子’,你捨得來了,何不再晚一點兒,等著給我收屍更好。”言下之意,花鳶對沈青崖現並不十分驚奇,彷彿是早有意料,甚至是頗有微詞。
他的出現,她心裡本是很高興的,可想到之前的事情,終究是不大痛快,雖然是這般,但她依舊是竄到他的身後躲好,打死也不走了。
“你知道我會來?”沈青愁含笑問,對她的態度並無一絲不快的表現。
“仔細一想就會明白,你怎麼會那麼放心的讓我離去,我可是你的命門呢,大意不得。”花鳶半是解釋半是嘲諷道。
也是她後來想到的,如果他真讓她離開,又怎麼會不強要修羅經?而此刻他的現身更證實了,他放她離去只是暫時的,不過是要她體驗現實的艱難,認清事實,學乖一點罷了。
沈青愁沒有反駁,走進忠義堂,忠義堂裡一群受騙的群眾氣勢洶洶,像一群狂躁低吠的惡狼一樣,個個摩拳擦掌,誓要將兩人活撕了。
血氣上腦的他們,完全忘記了這個少年剛剛僅僅用一片樹葉就打偏了楊老六的刀,也沒有想到,要做到將一片軟軟的樹葉注滿內力,準確無誤的射出來,到底需要多少功力。
沈青愁望著裡面的人,眼裡也生出了兩小團豔麗的火,他非常有經驗又迅速的從裡面每個人的外貌,包括目裡所含的精光,太陽穴的鼓起等等判斷每個人的內力多少,分辨哪些可以用之,哪些可以直接殺之。
然後他向兩側抬起雙掌,隨著手掌一翻“嘭——”一聲忠義堂的大門關上了。
“關門而已,也太愛現了。”花鳶藏在他身後不陰不陽道。
別看她有不知好歹之嫌,其實,她的心情很複雜,這一次與沈青愁相見,她嘴裡是沒什麼好話,可實際上心裡卻是十分樂意的,甚至隱隱還有種翹首以盼的感覺,也便是因為這樣,想到一直都在這人的設計之中,她還有這樣的心理,不免有些埋怨自己。
山洞那件事,明明知道那是她的宿命,可終究還是心裡的一道坎。
“不用,一般我能做到的事兒,從不麻煩別人。”沈青愁不與她計較,仍舊笑道。
只是這個笑容,貌似親切溫和,內裡卻別有一番意味,看著堂下的一幫子人,他眼裡的兩團小火,更豔麗了,那模樣更像是某種宣告,比如,盛宴開始了。
……
忠義堂的大門一直關著,沒有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偶爾聽到慘叫和撞擊的聲音,半柱香之前,還有個一頭一臉鮮血淋漓的人,驚恐的把門開啟了一條縫兒,掙扎著還沒踏出來半步,就被身後的不知道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