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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猛地鬆開陳五,便見其嚇得靠著牆根兒堆縮下去,抱著肩膀不聽顫抖。忽地聽到左側有聲音,初容下意識看過去,只見一抹墨綠色的顏色一閃而過。應是男的,那衣衫的顏色很熟悉,陳家沒幾個人喜這顏色,陳欽向來只穿赭色的,陳七少爺還小,只剩下陳徹可以在園子裡走動。
想到此,初容不好再說什麼,忙走到等在遠處的幾個丫頭面前,說道:“你家小姐在園子裡頭看到了耗子,嚇著了,去好生服侍著吧。”
那丫頭聽了,低了頭避過初容駭人的目光,跑進了園子裡頭。
沒法子,對付這種人,就得強硬些,才能奏效。初容心道,若是陳五此番後還是惡習不改,自己可就真的沒了法子,只能花精力與其周旋了。
初容鬱結於胸,此時已經發洩出去,一路往回走一路細想,心道若不是陳五通風報信,還會是哪個!竇柏洲自是可以不必考慮,莫非老太太精到會以自己說的話去同大太太談條件?初容越想越覺得興奮,感覺這裡的生活實在是有趣得很。
起初生氣,並不是單純因為銀子,而是因為這個跟斗自己跌得實在是猝不及防。本來志在必得的事,卻生生有了這樣令人噁心的變化,實在是憋屈得很。
同時,在這件事上,初容也意識到自己的差距。雖有些小聰明,但跟這些內宅人精來比,估計實在是不值一提。她需要時間,需要時間回去細細琢磨籌劃,下次出手定要打個漂亮仗。
此時想到這些,便熄了方才的怒火,想著趕緊回去細細思索一番,如何在現有的敗局中尋到一絲轉機。
初容回到自己院子後,看到歡沁正懶散地倚在牆角,便道:“又去哪裡瘋了,給我進來!”
歡沁板著臉,低了頭不服氣地跟著進了上房,菊盞不敢進去觸黴頭,忙將一眾小丫頭擋在屋外,自顧做了自己的事。
“六小姐,奴婢昨兒瞧見五小姐院裡灑掃的丫頭跟著你。後來您進了老太太的上房,她還裝作尋五小姐,進去了。”歡沁見無人,忙上前低聲說道。
初容拉過歡沁坐下,低聲問:“然後呢?”
“後來那丫頭慌忙從屋裡出來,就跑去尋大太太了。再然後,大太太又去了老太太屋子,好一會兒才出來。”歡沁只能看到各人的動向,卻不曉得她們說了什麼。
初容慢慢坐回去,嘴角勾起一笑說道:“要麼是陳五之前就囑咐過,聽到何事便直接告訴了大太太,要麼是陳五身邊,已被安插了大太太的人。”想到此,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將自己院子裡的人在心裡過了一遍。
歡沁訊息靈通,小心問道:“六小姐,我聽那起子碎嘴子的說了,先大太太的嫁妝,她們也好意思惦記!”
“吃了多少,此後都得給我吐出來!”初容說完,拉起歡沁的手說:“在外人面前,我……難為你了。”
“六小姐您這是何話?奴婢又沒少塊兒肉,不過些冷眼,有的傻妮子還當我可憐,處處給我行方便呢!”歡沁得意地說。
“歡沁,須得曉得,人心換人心。雖說你使了些花頭,但人家對你好,並不代表人家笨,而是人家善良,不踩低捧高,你得感恩著。”初容見歡沁這副心思,便是不喜,於是說道:“事事心存感恩之心,處處做到寬仁律己,若是如此再被人欺負到頭上,就狠狠還擊回去,叫對方不得翻身!”
看著初容的目光,歡沁也不知聽沒聽得進去,只小心點點頭。
初容起身,到了櫃子前,摸出幾塊碎銀子,那是自己平日裡偷偷放著的,連菊盞都不曉得。“除了平日裡叫菊盞這個嘴嚴的給你的,這是另外的,此後我但凡手裡有旁人不曉得的,我都給你。”
歡沁見了銀子眼睛發亮,接過來之後假惺惺說道:“六小姐對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