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嘆氣,“你根本不喜歡傅肖,清榮,你被女孩子拒絕的過去,我也可以幫你改變,現在的你這麼痛苦,我也可以幫你。”
我後退一步,又忍不住上前一步,“你究竟還知道什麼?’’
明微緩緩道,“相信我了嗎,達摩克斯之劍的方向是可以改變的,只要你幫我,我們就能改變這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羅馬雕塑
父親昨晚在研究所,並未發現我夜不歸宿。
第二日陳然果然帶我去公司參觀,我提議帶上明微,陳然微微一愣,“這是為什麼?”
明微還在房間裡用早餐,我象徵性地敲了兩下門,閃身而入,“他同意你一起去。”
明微慢條斯理地叉起一瓣柚子,送入口中,“給你來杯咖啡?”
我坐下,自己拿起一個wedgewood白瓷,花紋細膩令人手不忍釋,明微手執一壺傾瀉,我手中頓時香氣滿滿。
如果不是相遇在此種滑稽情景,我說不定會對她心生欣賞戀慕--此刻她神態端方寧靜,如同一個悠閒的神祗把玩自己的聖器。
少頃,我們一道出門,見陳然在車外站立,高挑身形,灰白髮色,他正在遠眺環繞別墅的樹林。
明微的表情只是一瞬間就變得單純明快,她上前,“老公,讓你久等了。”
我暗自恍惚,錯感我們彷彿出遊踏青的一家三口,無比幸福滿足,這種想法未免奇特,我有些捧腹。
並不是去了總部,只是去辰世名下的一家博物館。
陳然說新近從法國運回來一批雕塑,還沒有正式開展,他需要去檢查一番,順便帶上我。
我不全然相信,他不是喜歡做多餘事的人,他亦知道我不是。
更何況即使為非做不可之事,我也時常能夠壓抑放棄,陳然瞭解我這一點嗎?我不知道,但我潛意識裡希望他知道,真奇怪,我從沒這樣要求過我的父親或者顧清辰,但我希望陳然明白。
展區果然壯觀,距離正式開展還有幾日,偌大展廳,除了工作人員,唯有我們三人。
我漫步四周,明微卻在一尊雕塑前駐足,我回身望她,她彷彿入定。
走近一看,卻是一件少年雕像--第一眼看上去完全是希臘理想性的人型作品,身體肌肉完美而豐富,卻在細節處精緻細膩。
下面的銅牌上刻著Antinous—我不熟知這個名字,卻聽說過在它下面的那個名字--Hadrian,這尊雕像的間接製作人哈德良,羅馬皇帝哈德良,為了紀念自己的愛人而將他的雕像散佈於整個羅馬帝國。
明微感嘆,“安帝奴斯陪伴哈德良的時候還是個青春少年,而哈德良卻已經垂垂老矣,他因為俊美而被衰老的帝王寵愛,卻還是在十九歲就選擇了自殺。”
她的側臉很完美,看上去雖然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但身體的細節處依舊經得起推敲。
我想她是想到了自己和陳然,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雖然不及安帝奴斯與哈德良,但陳然確已超過五十。
陳然正在低聲和一個經理人員交代工作,沒有注意這邊,我低聲道,“權色從來都是互為交換,你應當慶幸,明微姐姐,你遇上一個好買家。”
明微並不惱,淡聲道,“清榮,你說話注意點,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我一般不介意你。”
我微笑,“你不介意就行了,因為我並沒有別的合作伙伴。”
明微這才抬頭看我一眼,眼底是淡淡笑意,“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陳然就在此刻走過來,“你們在看什麼,討論的這麼興奮?” 待他看清,不由戲謔望我們,“原來知識女性亦好色?美少年的裸體就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