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收住心思,“那麼,您知道陳塵如今住哪嗎?”
她一笑,“你可以叫我明微姐姐的,我公司的孩子們都喜歡這麼叫我。” 她素手芊芊,遞給我茶碟,“陳塵已經搬出去一年了,我們家老陳本來準備送她一套小公寓,我說她一個女孩子,長的又好看,容易惹事,這才換成了一個小戶型的,地址麼,當初是陳塵選好的,我也沒多問。”
她一口一個陳塵,語氣十分疏離,彷彿在說別人家的孩子。
她年歲這樣輕,看出的來保養妥帖有方,但是她的眼神是如此淡漠,因為事不關己嗎?
我默默放下茶杯,“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她一笑,“飯菜快好了,一起吃個晚飯再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綁架威脅
翌日要去熟悉預賽的考場,我沒有去學校,在家裡睡足了八個小時。
鬧鐘定在八點,響鈴之前的幾秒鐘就醒了,穿著睡衣從微溫的煮鍋裡盛粥,一開啟蓋子就香飄四溢,想起來是頭天晚上放了把玫瑰,因為看了陳塵家裡養的那些花。
毫無瑕疵的精緻的生活並不是我的追求,昨天沒有留下吃飯,也沒有和傅肖道別,如果他是想讓我看清楚陳塵父母對女兒不聞不問的態度,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若是想讓我放棄,他是白費功夫。
電話響起,意料之中是恩染,我不禁莞爾,“高小姐這是怎麼了,才一天不見我就寂寞難耐了?”
恩染的聲音卻是要哭出來了,“清榮…。”
我一愣,將聽筒湊近一些, “恩染你怎麼了?你別急;出什麼事情了?”
她帶著哭腔,“我看見你桌上的紙條,說是要找你,我就拿著條子想跟找你的人說一聲…到了地方才現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鬆一口氣,“沒事沒事,你告訴我,周圍都有些什麼?”
她聲音變得模糊了幾分,忽然又變得很大聲,“有噴泉,有樹林。。。還有個辰世大飯店。”
心裡約莫有了方向,我迅速換衣服,“恩染,你待在原地不要亂跑,我現在就去接你。”
辰世大飯店,樹林,噴泉,昨天就和傅肖一起去過的地方,今天自然輕車架熟,那是陳塵家附近,我不會記錯。
須臾間趕到,卻沒有見到人影。正想打電話,忽然覺得眼前一黑,瞬間不省人事。
醒來的時候不知身處何處,只感覺自己眼睛被矇住,全身被捆綁,嘴巴也貼了黑膠布,像是黑幫電影。
我自認處事謹慎小心,不論是同學老師父母都對我評價極高,究竟是誰要跟我尋仇?
若是想劫財,父親太過清廉,一看我也知不是富家子弟;若是劫色,我並不是那種看了會讓人記住的型別。
胡思亂想之際,有人粗重的呼吸在耳邊拂來,我渾身僵直,“是誰?”
同時又有了幾個人的腳步聲,有個人說,“就是她?”
另外一個聲音說,“是的,是她。”
我的嘴巴被封住,耳朵因此更加敏感,只覺得自己如入魔窟。
忽然眼前一亮,有人揭開我眼前黑布,只見面前站著幾個人,“顧小姐,你好,我們受人委託,想轉告你幾句話。”
回到家裡已經是傍晚,門口並肩坐了兩個人。
一高一矮,走近一看,真是傅肖和恩染。
恩染撲入我懷中,“清榮你去哪裡了,我等了好久都沒有見到你,還是傅肖送我過來了…咦,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看向傅肖,下意識想開口,下一刻卻已經癱軟下去,我安全了,卻也洩了力氣。
有人抱起了我,很溫暖的懷抱,還有結實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