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有去找他的同夥?
晌午的日光是那般灼熱,張四娘與元娘在馬車上等了足有半個時辰,才見阿茂鐵青色著臉色從樹林裡鑽出來。
“阿茂!”張四娘很感動他去找她,跳下馬車,迎了上去。
阿茂見到她。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死死地盯著她。
在他的目光下,張四娘退縮了。難道阿茂會生氣。都是她太任性了。
半晌。阿茂才咬牙道:“若不是看在少爺的面子上,我真打揍你一頓!”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張四娘小聲嘀咕了一句,偷眼見他還在瞪著自己,忙拉了他的手,向他道歉。
阿茂甩開了她的手,扔下一句:“上車!”
便真奔了馬車去。
張四娘尾隨其後上了馬車。
幸好。三人都平安。
“到底怎麼事?”阿茂問道。
張四娘如此這般地將事情將了一遍,“總之,我答應了他,不把看到的事情洩露一個字。那你呢,你把那些人都殺了?”
阿茂聽了張四孃的話。若有所思,慢慢地搖了搖頭。他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對方身手不凡。個個武功深厚,他根本就不是對手。但奇怪的是,那些人並未對他下殺手,在把他制服後,對他說了與四娘一樣的話……
“這事兒就此打住。莫要在追問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就按他們說的做。誰也不準洩露一個字。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張四娘與元娘不約而同打了一個寒戰,想到那些倒在血泊裡的官兵……默默地點了點頭。
由於這件事耽擱了一些功夫,馬車剛駛進了青陽城內,便到了夜禁的時辰。
元娘與四孃的到來,二房一家人並不知情。這麼晚了,官兵也不可能讓他們在大街上走動。三人只好將馬車駛進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房歇息下來。
兩人都飽受驚嚇,一路上阿茂再也未停過車,一整天都沒有吃飯。
四娘出去尋了店小二還有無吃食,小二道,這麼晚了哪裡還有吃的了。憐她是個小姑娘家,怕她餓狠了,將他僅存的一張燒餅給了她。
四娘謝過,將燒餅掰了一半打算送給隔壁房間的阿茂,卻叫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應聲。
她只好回房,與元娘就著冷水分吃了燒餅。
簡單的洗漱之後,元娘倒頭睡下了。
張四娘抱臂坐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又是一陣膽寒。
這是她穿越以後,所經歷的最為驚心動魄的一天了。
她再次埋怨自己的任性。如果沒有騙阿茂停車,如果沒有進入那個林子……
可世上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彷彿又陷入了那個盲眼的世界。
那種抑制著的,讓人難以呼息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
她慢慢地躺了下來,聽到元娘平穩的呼吸聲,知她已是累極睡去了。
轉了一個身,眼前浮現出那個古怪的蒙面人。
那人竟然那麼輕易的放過了她,不僅如此還放過了阿茂、元娘。
難道他不怕他們洩露秘密?她總覺得那個蒙面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可是,在哪裡見過呢?從她眼睛復明之日開始到現在,又見過的幾個人屈指可數,且都是她身邊最為熟識的……她沒有理由認不出啊……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漸漸地睡著了。
隔壁的窗戶微動,跳進來一個人。摘下面巾,正是阿茂。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他走到牆邊,耳朵貼著牆聽了一瞬。方才和衣躺上床睡去。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樓下吃了早飯。阿茂本不用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