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無已是愣住了。他知道,這羅睺星主乃是秦孤月從嚴峻的體內抽出來的羅睺命星血脈,又擊殺了四名半步星豪階的強者,抽取一身修為煉製而成的天道法器之王,等若是一尊身外化身。秦孤月此去蓬萊仙域,必然是九死一?死一生,居然連這一件唯一的依仗都不帶了,這不等於是自投羅網嗎?
“這怎麼行?”墨君無連連搖頭說道:“雖然有了這一尊羅睺星主坐鎮,天州是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你怎麼辦?你的實力至少要下降一大截,那麼蓬萊仙域就更加吉凶難測了……要知道,天州穩定的根源,其實不在於有沒有可以鎮壓得住的強者,而是在於你,若你可以平安從蓬萊仙域回來,自然天州萬里河山,穩若泰山,反之,就算鎮壓得住一時,也難免風雨飄搖,危如累卵。”
秦孤月被墨君無這一說,心中也是微微觸動了一下,只道墨君無雖然不善言辭,但畢竟是儒門中人,分析問題的方式,倒確有獨到之處。
“羅睺星主乃是外物,不利於我力量的提升,舍下來鎮壓天州,震懾四方蠻夷也好……也許我帶著反而是兇非吉,也說不一定。”說完秦孤月已是抬起手來,在他的手心之中,緩緩出現了一尊金色的雕像,正是人面龍身,四條手臂分別拿著紅綾,琵琶和雙劍的羅睺星主。
“這一件法器暫時託管在墨大哥你這裡,若是天州有難,你有皇道天極劍,還有這羅睺星主,四方蠻夷中根本無人能纓你之鋒芒了!”秦孤月說完,已是隨手一抹,將自己在那羅睺星主上的印記給抹去了,頓時那有著秦孤月容貌的羅睺星主雕塑,面目又模糊了起來。隨著秦孤月的手輕輕一推,已是將這件法器交在了墨君無的手中。
“天州就拜託給你了,墨大哥!”
秦孤月說完,沒有等墨君無回答,已是轉過身來,邁出一步,走入到了虛空之中,須臾之間,已是回到了皇宮的御書房之內。
秦孤月與晁天瑞其實是在一個小世界之中交談的,所以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已是月落西沉,到了中夜的時候了。
就在他才回到御書房的時候,一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說乖徒弟,你怎麼可以讓師父等這麼久呢?”只見一名身穿黑色法袍的青年人,蹺著二郎腿,正坐在秦孤月御書房裡的赤金龍椅上!
那一條蹺在膝蓋上的腿,還順著他腿的抖動,輕輕晃動著,嘴裡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摘出來的小木棍,好像是飽餐了一頓,正在剔牙一般。
不雅,簡直不雅!
全天州,不,全天下,能這樣叫秦孤月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前任龍隱閣主上官天琦,一個則是太乾道上古強者牛臨終,雖然這兩個人都為老不尊,不是好鳥,但顯然,面前坐著的人,就是那最老,也最不是好鳥的一個:牛臨終!
“咳咳,我說牛臨終,你知道不知道,龍椅是不能隨便坐的!”秦孤月強忍著怒意對這黑衣男子說道:“輕則凌遲處死,重則滿門抄斬,你膽子還真不是一般地大!”
“是啊,輕則凌遲處死,重則滿門抄斬……”牛臨終似乎是因為秦孤月叫他等太久了,故意跟他抬槓似的說道:“反正我死了還可以換一具更好的肉身,死都死過一次了,有什麼好怕的……至於滿門抄斬,你怕是抄不到了,想要戮屍恐怕都很難啊,我的乖徒弟!”
面對這比無賴還無賴的牛臨終,秦孤月也是做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說道:“師父,我今天找你來,不是跟我抬槓的,也不是跟我瞎扯淡的……我只是想問你一句……”
“嗯,問吧!”牛臨終依舊抖動著膝蓋,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
“九層天台下面到底藏了個什麼東西?是不是世代之門!”
秦孤月話音剛落,只聽見“噗通”一聲,牛臨終一下子沒坐穩,居然是從秦孤月的赤金王座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