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靜雲雖然死了,但他或許根本忘不了她,要不然怎會過了這麼多年仍未娶妻?而她這個孟夫人的頭銜還是玉泉鎮的人硬逼他娶親才得來的。
她鼻頭一酸,那女人都死了,教她怎麼跟一個死人爭?反正沒有他在,她還不是完好無恙的在這時代過了一年。也許她該為自己的出路打算了,總不能賴他一輩子……收拾了碗筷,冬月無聲的走下樓去。
愛情是不能當飯吃的。
不知這句話是誰說的,筒直是至理名言。
冬月望著窗外的梅花沉思,本來她還想和他做一世夫妻的,但孟真心底還念著司徒靜雲,她沒那麼大的度量能忍受自己老公心底老想著另一個女人,這樣在嫉妒中過一輩子。她遲早會得內傷的——事實上,她現在內傷已經很深。長痛不如短痛,她和他遲早都會分開的,既然如此,不如早點分開。
和他分開後,玉泉鎮那裡是不能回去了,不然流言肯定滿天飛。或許她能在長安找到份工作。這兒如此繁榮,總會有肯用她的人吧。
冬月趴在窗臺上輕嘆了口氣,有些心灰意懶。
孟真此時開門走了進來,冬月回過頭瞧見他一身外出的打扮,心中隱隱浮現不安。
“你要出門?”雖然才想著要和他分開,但不是現在啊!她還想和他多相處一些日子,多看他幾眼的。
“我到關外幾天。”他今早進宮面聖,如他師弟所願,自行討了去見赫連鷹的差事。
“喔。”冬月起身幫他整理行囊,在心中哀悼自己才要開始便觸礁的愛情。
孟真見她沉默不語,以為她是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裡,便道:“叫念秋與你作伴她應該明天就會到了。”
望著她坐在床邊的身影,他忍不住興起想碰她的渴望,只是緊繃著身體,任疼侵蝕全身。他越來越想要她了,他畢竟是個男人,不是聖人,可是眼前的女人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而他該死的再也不想夜夜和她同床共枕卻不能碰她,所以才決定出關,至少這祥他晚上能睡得安穩,不會因為渴望她而徹夜無眠。
“是嗎?”冬月抬頭看他,眼中透著迷惘。他這樣做,是表示關心她嗎?
孟真懷疑她是否知道她仰頭的模樣有多麼性感。那白玉般的頸項像是邀請他品嚐,未擦胭脂的唇有著粉紅的色澤,受傷那天的記憶迅速竄進腦海,要命的提醒了他那粉紅色的小嘴吻起來有多柔軟。
該死!他再留下來,不是會強佔了她,就是會充血而死。這女人完全不知道她對他有多大的影響,她看起來就像只無辜的小貓。
“恩”。孟真僵硬的點頭,面無表情的接過她整理好的包袱。“我走了,你……”他像是想再說什麼,但頓了一頓還是掉頭走了。
冬月苦笑,這樣也好,就這樣了吧。
她明天剛好可以問問大娘有沒有在京城的朋友能介紹工作給她。
“工作?”杜念秋皺著眉頭放下茶杯,“大師兄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找工作?”
“他對我很好,我只是想找些事來做。”若和大娘說出要和孟真分開的事實,只怕她又想管閒事了。
“這樣啊。那簡單,商行裡事情很多,改明兒個叫二師兄看看有什麼工作適合你的。”
“不用等明天,我們現在去問他好嗎?”
“也行啦,那走吧!”杜念秋向來說風是風、說雨是雨,放下杯子便拉著冬月直往如風的書房去。
冷如風怪異的瞧著冬月,不懂得她為何好好的少奶奶不當,竟想找事做。不過在杜念秋的“威脅”下,他只得隨便拿了些去年的帳冊給她核對,心想她大概沒多久就會放棄了。
沒想到冬月抱著那些帳冊回到房裡,不到一天就核對完了,而且還找出了不少錯誤。這下可讓他另眼相看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