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絮的計劃是這樣的——
婚禮當天,由齊妃舫替換上場,而嚴似絮則偷偷溜到美國去。
“就這樣?”齊妃舫翻翻白眼。
太簡單了吧,當所有人是傻子嗎?
“你大姐想出來的。”事不關己,於薄海不太在意是否會成功。
“喜帖怎麼辦?”
“喜帖會做成兩份,嚴家的自家人收到的是假的,外賓收到的才是真的。”
“不會有人發現?”她很擔心這個不太周詳的計劃。
“放心,我們有個強而有力的後盾。”
“誰?”嚴家會有誰幫大姐,
於薄海以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天機不可洩漏。”
懷著不安的心,結婚的日子也近了。
一個星期後——
按照計劃,於薄海因為太“愛”嚴似絮,而決定提早結婚,所有人都樂見這段姻緣成功,自然不會反對。
後來,喜帖發了,教堂定了,客人請了,一切已經就緒。
現在等的就是婚禮當天。
教堂內,來觀禮的客人眾多,嚴家上下都忙著招呼。
遠處角落,遠道而來的張琪芬與齊若鳳也互道恭喜。
“妃舫肯嫁我兒子,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哪裡,薄海肯娶我女兒才是不嫌棄呢!”
“等有空,一定要來新加坡玩玩。”張棋芬提議。
“是啊,就我們兩個女人。”齊若鳳的確有意。
第一次見面就要嫁女兒、迎媳婦的兩人,相談甚歡。
新娘休息室內,齊妃舫邊讓嚴似絮化妝,邊檢查頭頂上的白 紗。
“這紗不夠厚,他絕對會認出來。”
嚴似絮扳正妹妹的臉,“放心,還有好幾層的,待會兒放在你頭上可重呢!坐好,不要動,我的口紅會畫歪。”
齊妃舫眉頭深鎖,“姐,我還是覺得計劃不可行,太粗糙了,怎麼事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你那時候忙著傷心難過,我不好意思去找你嘛!”曉得妹妹的心情,嚴似絮故意調侃。
“那不相干啦!”
“沒關係,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的護照已經偷回來,簽證也辦好,就等下午的飛機起飛便行了,而你呢……安分地給我當個新娘,不要壞了我的計劃就好。”
“真的不會被人發現?”
“妃舫!”
“什麼?”
“閉嘴。”今天的妹妹太嘮叨,她真不習慣。
上了賊船,船還開了,回不到陸地,怎麼辦?
只好到海上看看風景了。
想到姐姐終於能脫離嚴家的束縛,她想就算事後會被罵,也不怕了。
外頭,蔣姨的女兒敲了門,“大姐,好了嗎?”
齊妃舫重重嘆口氣,她得上場了,戴上果然如大姐所言非常厚的頭紗,齊妃舫不吭一聲地步出休息室。
頭紗有好幾層,只要她低著頭,的確沒人能認出她,蔣姨的女兒就認不出,牽著她的手往教堂走去。
“爸,姐來了。”
跟著,她的手臂被塞入嚴高朋的手臂內,那種感覺是齊妃舫說不出的怪異。
打她有記憶以來,就不曾與嚴高朋有過觸碰,就連摸頭也不曾,如今親子間首度接觸,卻是自己要出嫁時,甚至他還不曉得女兒被掉了包,算不算諷刺呢?
教堂內的婚禮進行曲響起,齊妃舫身子顫了一下。
嚴高朋輕輕拍拍她的手背,跟著領著她隨著旋律的節奏踏出步伐。
為何不過是輕輕的一拍,卻讓她溼了眼眶?
她不是恨他?不是不承認他是父親?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