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還在猶豫,陳萬里卻已經朝著蕭戰勾了勾手指:“這可不是我不治,是人家有顧慮啊!走了走了!”
說著陳萬里真的拔腿就走,就跟這屋裡有鬼似的。
蕭戰才反應過來,陳萬里是從進門就不想給這大洋馬治病,才故意說話那麼冒昧。
想陳萬里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竟然會有顧忌的一天?
蕭戰頓時有些安妮這詛咒到底是什麼了!
陳萬里大步流星就朝著大門走,是真不想耽擱。
然而兩人還沒走幾步,埃文斯就出聲阻止:“陳先生,您等等,等等啊!”
陳萬里剛想說正主不同意治不了,卻不想安妮突然俏臉微紅,貝齒咬著朱唇:“我願意試試!”
“???”陳萬里無奈的頓住了腳步。
任由安妮和埃文斯就是再遲鈍,也看出了陳萬里此時滿臉後悔的樣子,就像是遺憾剛才沒跑得更快點。
安妮也是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生出了一些好奇。
以往她接觸過的亞洲人,大多數都對歐洲人有更多一些的尊重和熱情。
特別是那些男人和知道了她身份的人,更是會挖空了心思討好她。
陳萬里既是男人,也是亞洲人,卻是第一個對她這麼冷淡,甚至避之不及的。
最重要的是陳萬里一口道出了她的病因,詛咒!
這完全超出了一個普通醫生的能力範疇。
所以,他跟周玄南一樣,是一個神秘的大夏術士?
想到這兒,安妮上前幾步,徹底攔住了陳萬里的去路:
“陳先生或許是對我的病,有一些特殊的瞭解,是否可以詳細說一說?”
她那雙漂亮的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陳萬里,讓人不忍拒絕。
陳萬里微微搖頭,心道是白無涯這次賺大發了,幫他一個芝麻小忙,惹出這麼個大麻煩來。
只是他都答應了,若是病人拒絕治療,他還好推脫,現在倒是不好反口了。
“你的病看上去是紅斑狼瘡,也就是古代中醫裡所說的蝶瘡。在中醫上叫少陰病,屬寒化證。在西醫上,應該叫免疫系統疾病。”
“會反覆發作,發病時除了面部面板會出現蝴蝶形紅瘡之外,還會影響臟器和機體系統。”
陳萬里說著看向埃文斯。
埃文斯連連點頭,滿臉讚歎,因為安妮的身份特殊,她的病例是保密的,並未告知過大夏官方。
顯然不會是有人提前告知了陳萬里。
而陳萬里只是透過與安妮這短暫的接觸,自己判斷出來的。
這份診斷的本事,就令他折服不已。
而作為西醫,是離不開化驗報告和檢查報告的。
此時安妮沒有發病,臉上沒有蝴蝶狀的紅斑,沒有任何病症提現,要讓他就這麼接觸一下,便做出診斷,萬萬不可能。
安妮俏臉上也是難掩震驚,豎起了大拇指:“你的診斷非常精準。我確實得了紅斑狼瘡!”
蕭戰愣住了,他也聽說過這種病,好像是至今沒有根治的方案,可即便如此,陳萬里也不必聽了就要跑吧?
陳萬里繼續說道:“別人的紅斑狼瘡是怎麼得的說不清楚。但你肯定因為詛咒,而且是詛咒中狠毒的血脈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直系親屬,全部都患有各種各樣的自免疫系統病!”
安妮後退了半步,俏臉上的震驚突破天際,陳萬里戳中了她家族最大的秘密。
埃文斯卻忍不住問道:“這個世界真的有詛咒嗎?”
“當然!你們西方的神話裡,不也有巫婆麼?關於詛咒的傳說,難道聽得少嗎?”
陳萬里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