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他還對銀鉤帶著些許敬意,可是見銀鉤語氣如此跋扈,他有些不悅地說道:“你家廠公的命令與我何干?我乃是聽命於淮王!”
銀鉤眼神一冷,聲音陰沉:“你敢對我家廠公不敬?”
“想清楚,就算是你家廠公來了,他也不會把淮王得罪死了。真要拼起來,難不成淮王還會怕了劉瑾不成?”
早就說過兩淮鹽政不簡單,在場的林孝易、馬大石、晏俊三人其實分別屬於不同勢力的代表。
林孝易當然是劉瑾一派,馬大石則是饒州府淮王的人,而晏俊則不用多說,寧王朱宸濠的人。
馬大石不願意動江夏這也是有原因的,上一次劉瑾和朱宸濠合夥陰江夏,但是卻把淮王牽扯其中,之後江夏曾經讓鍾彬派人告訴了淮王事情始末,所以淮王也算承江夏一份兒情,不願意把江夏得罪死。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在兩淮鹽政裡面舀飯吃,無論我們關係怎麼樣,但說起來總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江夏此次也算是來者不善,既然馬兄這邊不願出手,那這件事就交給我和晏兄去辦。晏兄覺得如何?”
晏俊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家主子的事。一來有事相求於劉瑾,二來也和江夏有過節,所以能夠弄死江夏他一點兒不介意出手。
林孝易問晏俊,“東西都準備好的?”
晏俊點了點頭。
馬大石大驚,他頓時想起大家一起準備著送給江夏的那三箱金子,於是驚疑地問道:“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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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長得太帥是一種罪
夜晚,月如鉤。
江夏坐在窗臺旁邊看著窗外的月色,腦海之中正思慮著如何打破兩淮鹽政局面的事。
如今的兩淮鹽政雖然各方勢力亂入,但卻已經形成了一個潛在的規則和平衡。而江夏如今的加入就是要打破現在的規則和平衡,很顯然這樣做即將迎來的便是巨大的反彈。
如何才能在兩淮鹽政系統之中找到突破點,這正是目前江夏所需要解決的第一個事情。
想到這裡江夏扭過頭看了看那三口大木箱子,口中自言自語了一句:“這些人出手倒是不小氣嘛,尋常官員就算是貪恐怕也很難貪到這麼多金子。”
江夏心裡其實偷偷地對自己說了一句,拿著這些金子走不是也挺好嗎?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這個念頭一升起來就被江夏打消了,江夏痛苦的發現自己竟然還沒有壞透。
這對於一個把壞人當做終生職業,把做一個合格的壞蛋當做畢生追求,把兢兢業業做一輩子壞事當做一生事業的江夏來說是一件並不光彩的事。
突然,江夏往門口看過去,因為門外有腳步聲傳入他的耳中。
是康輕煙,江夏在心中輕聲說了一句。
那細小的步伐,輕輕的腳步一聽就知道是女人的腳步聲,而這麼晚了還來找他的女人,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康輕煙。
果然,沒過一會兒康輕煙推開房門走進來,她手中拎著一個飯盒,進屋以後她把門關上插上栓,然後笑著走到圓木桌旁邊開啟飯盒。
一邊將酒和菜從飯盒裡拿出來,康輕煙一邊說道:“我就猜你肯定還沒有睡。”
江夏微微一笑,走過來拉開一個圓凳坐在桌子旁邊。
看著桌子幾個令人食指大動的精緻菜式,江夏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吃。畢竟康輕煙可是有前科的,酒菜裡放藥的事她也不是沒做過。
康輕煙彷彿看出來江夏的顧忌,笑著說道:“放心吧,我親手做的菜,裡面絕對沒加任何東西。”
說著,康輕煙每樣菜都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