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臘梅今天很興奮,老公居然不到下班時間就回家了,而且還帶了幾個老朋友,平時她一個人在家,每星期除了星期二鐵定到朋友家打麻將過癮外,其他時間都悶在家裡。不是她不愛打牌,牌就是她大半條命,也不是她沒朋友上門玩,真要叫人來那還不天天人滿患。因為她老公交給他一項任務:接待上門送禮的人,再說她自己也是棉麻總公司的副老總,單位上找她辦事的也不在少啊。老孃們一向就貪婪,有這樣的好事情還會白白讓它溜走?所以不得不忍受難捱的寂寞,一心等待上門之人。有時候也可憐這些個貪財之人,為了點點財帛居然禁錮自己,可就知道錢這玩意兒的魅力與魔力了。所以舒臘梅今天很是興奮,不斷地叫做飯的劉姐搞這菜弄那湯的,流水般地把時鮮水果端上去,還時不時地跟這個說幾句玩笑話,跟那個扯幾句家常。
易立宏趁舒臘梅走了出去,悄悄對張雲生說:“我說大哥,嫂子今天有點興奮啊!”張雲生不解其意:“我怎麼不覺得?”易立宏哈哈大笑著,強壓低聲音說:“是不是老嫂子的水稻變旱秧了?要你老哥去澆澆水吧!”
其他就個一聽都鬨堂大笑了起來,張雲生也哈哈大笑,一邊擦笑出的淚花,一邊指著易立宏說:“老弟,你每天在家裡曬老槍,還說我!我可沒多的水亂澆地了。”
易立宏聽他這麼一說,就笑不出來了,搖頭嘆氣說:“我沒老哥你的桃花運,老婆子管得我太嚴了,出去回晚了還喋喋不休,我圖個耳根清靜,就不搞那麼多事嘍。”
很快舒臘梅招呼吃飯了,好傢伙,滿滿一桌子菜,幾瓶五糧液放在飯桌上。馬文衛見酒就來興趣,說:“今天人都合適,不醉不歸啊!”易立宏翻了他一眼說:“老馬,今天到這裡來不是喝酒的,吃完飯還有事情要商量,少喝點,事情弄好了再喝嘛。你怕還沒機會喝嗎?”
吃完了飯,幾人到了二樓的小會客室,張雲生吩咐舒臘梅說:“你還是在樓下客廳待著,免得來了人沒人招待。我們就在樓上說話,任何人來了都不要說我在家。知道了嗎?”舒臘梅雖然恨他在外面亂搞女人,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老公,也就很聽話地在樓下客廳看電視,等待上門送禮的人。
樓上的人開始了密謀。
張雲生說:“今天除了老易不在通氣會上,其他的人都在。那這事我是這樣想的,付彪這小子一定要下了。一個是這小子太囂張了,仗著跟我們以前的一點交情就胡鬧,在公安老向的話他還聽點,其他人他都當是放屁,搞得林強跟我一肚子氣;二是這小子太貪了,交警大隊那麼多罰沒款什麼的除了不得已的管理費上繳了外,其他基本上都讓他給賭了嫖了,交警隊幾個副隊長都跟我反映過,在交警隊很不得人心。所以我下決心要下了他。不知道你們怎麼看?”
向勝利早就知道他的意思,連忙說:“是要下了他,免得再搞出什麼大事來。再說交警大隊長的職務那麼多人盯著,搞個更聽話的人不是更好麼。”
潘守信思索了一會,皺著眉頭說:“要下個人倒容易,可今天吳新宇口口聲聲要深挖嚴打,我怕如果來真格的,怕把其他東西給挖了出來,反而要壞事嘛。”
向勝利自信滿滿地說:“怕什麼,反正是我們的人去搞調查,再說我已經安排許雲在搞付彪的材料了,到時候付彪就會以為是許雲整他,我們再穩住彪子,事情不就解決了。”
張雲生嘿嘿一笑說:“我的目的是要下了付彪,如果可以的話許雲這小子也給下了最好。老潘,組織調查組的事情你可要拿準嘍,可別出了什麼岔子。林強那裡老潘你先給他個訊號,說這次下了付彪是因為那小子得罪了局長大人的緣故。如果林強明白的話,那他會跟我們一起的。”
易立宏說:“具體操作就是老馬、老潘和老向的事情嘍。我是充分相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