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持續了很久。
每個人按照排名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房間,而第一名的黑澤陣房間自然是最好的,至於排在末尾的葉言他的房間是和許多孩子擠在一個大通鋪裡,不過並沒有明確規定必須要住在原本分配好的房間,所以一直以來葉言都是與黑澤陣住在一起。
孩子們又一次聚集在大廳之內,黑澤陣與秋山鶴站在靠末尾的地方,每一次的聚集對方都會給他們帶來一項新的考驗,聽到為首的黑衣人說這次是要為他們每個人檢測身體後,黑澤陣看了一眼一旁似乎還沒有睡醒的秋山鶴,他不認為這個組織的人會這樣好心,不過想到秋山鶴的身體,黑澤陣心裡又多了份僥倖。
“阿陣,不用擔心。”
感受到黑澤陣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葉言自然是猜到了對方心中所想,他清楚自己這樣的身體在組織高強度的訓練下,早晚會因為超出負荷而提前衰亡,可是即便他沒有加入組織,在沒有那些名貴藥物的調理下,也同樣很難活到成年,不過這只是以正常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但事實上這具身體本來就是為他打造,若是葉言沒有脫離這個世界又或者是更換馬甲,即便這具身體的心臟不再跳動,他依舊可以保持活死人的狀態,繼續在這個世界存活。
在黑衣人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了一條悠長的走廊,分批坐上電梯之後,他們來到了用純白裝飾的醫療室,醫療室分成了一個一個的單間,葉言透過了一側的玻璃,看到了被泡在瓶罐裡的屍體殘塊。
比起醫療室,這裡更像是實驗室。
換好衣服之後,這群孩子還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分配下,被不同的人帶到了不同的房間,而秋山鶴也同樣與黑澤陣分開。
“別擔心。”在即將分開之時,葉言張了張嘴用口型安慰對方。
按照對方的示意葉言順從地躺上手術檯,他的四肢很快就被其他人用束縛帶綁住,看著約有五厘米的針管,葉言很快就選擇切斷自己與馬甲之間的意識連線暫時回到系統空間。
所謂的身體檢測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解開束縛帶後,葉言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剛站在地上邁出一步,險些就因為腿軟酸的,似乎麻醉劑還沒有完全失效。
之後的日子,每隔幾天就會有一次這樣的身體檢測,不過葉言發現,一些熟悉的面孔在身體檢測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對方,而他的身體也有了某種變化。
“你可以走了。”
黑澤陣剛剛從冰冷的手術檯上醒來,聽見面前男人的話之後,沒有一絲猶豫地走出了治療室,經過這幾次的人體檢測,黑澤陣無論是聽覺還是視覺都要比以前敏感許多,不過他也同樣清楚天下沒有免費午餐的這個道理,這幾次的身體檢測並不愉快,那樣的疼痛感險些讓他都難以忍受,而且在每次身體檢測之後,與他們一起訓練的孩子都會減少,雖然幾次的身體檢測讓秋山鶴的體質有了明顯轉變,但是黑澤陣還是有些擔心。
秋山鶴每次身體檢測都會比他先完事,所以為了避免對方等著急,黑澤陣加快了步伐。
治療室並不隔音,路過幾個治療室之後,黑澤陣聽見了令人發麻的慘叫聲,不過他始終沒有停下腳步,然而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腳步卻慢慢停下,最後停在了房間門口。
房間裡依舊是他們早上離開時的樣子,由於秋山鶴不肯起床,在床上滾來滾去,褥子看起來有些皺皺的,可是房間裡並沒有秋山鶴。
其他人也看到了站在房間門口有些反常的黑澤陣,在沒看到對方身邊沒有秋山鶴之後,其中一人瞬間想到了什麼,他早就看這兩個人不順眼,落井下石地說道:“看來這個短命鬼是死在”
話音未落,對上那雙帶著殺意的綠眸時,他的聲音硬生生地戛然而止,活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公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