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而堅定的對嚴黎道:“你走吧嚴黎,我現在有點醉,一會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我們都難堪。等我改天清醒了再親自給你賠罪好嗎?”
嚴黎不言,只盯著她彷彿思索什麼。
而王成平看眼前並肩站立,卻雙雙沉默不語的情侶,只覺得內心更加焦躁。在這情形下,酒精賜予的神奇力量又重新返回她身上,而方才促使她強吻陳皓的鬱悶情結,也更洶湧的攻擊理智。於是王成平面帶獰笑,利落擰開手中嚴黎塞給自己漱口用的礦泉水,把那瓶中冷水傾數潑在自己頭上,再漠然道
:“洗個涼水澡的話,你就不擔心我喝醉了吧。現在你可以先走了嗎,嚴黎?”
嚴黎和程嶽看到王成平瘋狂舉動都不由微微色變,而街上行人也好奇止步,邊看這場三人鬧劇邊竊竊私語指點什麼。
王成平似笑非笑,重複道:“你們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嗎?”
沉默良久,嚴黎突然朝王成平微微一笑,最後拉著程嶽頭也不回的離開。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
………【相合無息】………
水珠順著王成平頭髮、衣服快速流下,讓她的煩躁稍加舒解。。但王成平能想到的卻只是她的眼妝這次徹底花了,於是惱羞成怒的王姑娘朝圍觀的人惡狠狠揮舞她瘦弱手臂:“別他媽看了,該回家睡覺的睡覺了,哪那麼多好奇心啊?”
看人群嘟囔著慢慢散去,王成平又憑著心中那股惡氣支援,罵罵咧咧走了兩個街道才停下。
時已晚,這個城市的夜色在各種燈光映照下依舊顯得骯髒不堪。那種捉摸不定的黯淡印象,使王成平恍惚回憶起同事桌面上一大捧開敗的玫瑰。這群破敗植物的最後結局只能是棄之如屐……
唉,她終於任自己癱倒在一個花壇旁邊:大腦悶疼,身體虛脫,而眼前是卻越來越模糊的霓虹燈:這不再是酒醉,酒精沒有那麼多效果……這是自己遲到的淚水。
它們緩慢酸澀湧上眼眶,再從容不迫的充盈擴大,最後重重砸在手背。成年人的淚水和少年人一樣滾燙炙熱、一樣洶湧而不合時宜;但是那水珠,卻已不是透明的顏色:是的是的,誰也不可能再是透明的水滴……
操的,我的底妝、睫毛膏和隱形眼鏡啊啊啊啊!
分不清是身體還是心靈上強烈的陰溼感,王成平罵罵咧咧的掙扎掏出溼紙巾按在眼睛上。不可以流淚,千萬不可:明天她要當著眾人PRESENTATION;她還沒有卸妝;如果哭過回家父母會擔心;她昨天才敷完那麼貴的眼膜;不可以再因為嚴黎而哭了……
若是現在有好心路人止步幫助,自己會說些什麼?王成平自嘲的想,大概會平靜講:麻煩,請借我卸妝油和鏡子一用。
唉,27歲的女人還獨自流淚,又是多麼可恥。王成平咬了咬牙,隨後又粗魯的抹了把眼淚,低頭翻包想給父母打通電話。然而她剛掏出手機,便覺得眼前一陣發黑,接著手腳發軟把手機跌落在地。
王成平暗罵一聲,試著慢慢蜷曲小腿想要坐起身離開地面:她已經喝醉了,方才因為想氣走嚴黎還頭腦發熱的澆了自己一瓶水,媽的要再這麼被冷風吹下去,她這個月的全勤獎就完了……王成平強自挪動腿和雙手,最終狼狽的撐起自己。
因此程嶽終於找到王成平時,見到的便是她站在馬路牙子上望著街道發呆。他下車走近她,注視身邊不時呼嘯來去的汽車用燈光在那個女人頰上塗抹很多生硬與倔強。程嶽沉默片刻,想到嚴黎方才讓自己在路旁停車,她說:“你回去,找到王成平再親自送她回家。我真的不放心她一個人。”
程嶽欲仔細打量女友臉色,但嚴黎的長髮恰到好處遮住她一切表情,於是他道:“不必這麼麻煩,我打電話讓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