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了穴道,看來後面還有的是罪受,不覺顫了一下,連忙出聲:
“在下只是蘇州捕快,奉命去查馬三爺案子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張殘頁,你看過了。”謝紫衣摩挲著犀角杯,不像在問話,而是溫言闡述一個事實,他的聲音與湛羅真人完全一樣,溫雅悅耳,不過在別人聽來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呃!!”
“此次回去,若再敢與他人提起殘頁上的隻言片語,你便在九州重新開始罷!”
米扇一驚,剛本能的要跳起來,忽覺後心一涼,立刻生命值唰地一下一秒掉兩百,米扇聽到系統提示的時候,倒地的眼角餘光,正瞧見是拎他進來的侍女收回了袖中短劍。
靠,這次沒算虧到家,好歹死在美女手裡了。
米扇不敢再停留,直接重生去了,他還得把噩耗告訴高路捷,希望那傢伙因為怕官府抓不敢上線逃過一劫。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了,如坐針氈的眾人紛紛口上客套說明自己一定會拿出讓謝紫衣滿意的代價,然後匆匆告辭離去,那臘八粥放在几上,沒有一個人敢喝。
跟小云豹瞪了半天眼睛的漠寒突兀的一抬頭:
“你剛才說,欠人恩怨如欠人財帛在年關前都是要還的?”
“嗯?”謝紫衣抬眼,在淺酌第三杯酒了。
“那我要在今天晚上給你吃有毒的包子!”
“……”
某人是屬芝麻元宵的
幔帳從金鉤上放落,薔衣的侍女動作輕盈,將眼鑲明珠的青銅鶴燭臺上蜜蠟銀燭一一點燃,然後斂衽垂首,躬身後退,衣裳如流雲,弧度優美的曳過後,從廳堂裡消失。
漠寒隨便找了張黃梨木太師椅,就舒舒服服的靠下來,伸展著懶腰。
“梁先生,剛才他們怎麼都叫你謝公子,你最初的那個名字是假的嗎?”
謝紫衣持杯的手微微一滯,而後漫不經心的緩緩道;
“……對。”
正常思路都會以為漠寒下一句話會問,“你到底叫啥”,不過漠寒的腦回路永遠在一個很奇怪的軌跡上,他只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頭,就算他很想知道,也從來不直接問太唐突的話——當然這個唐突與否,完全是他自己的定義。
“那你姓謝?”漠寒揭開几上的青花瓷盞,呃,跟他剛才喝的一樣,都是如剝皮去核的栗子杏仁桂圓,還有紅棗蓮子花生,以及這味道很熟悉,琢磨了下,今天是八號,唉,那在九州里不就是臘八節?真是疏忽了,要知道在現實中,也不怎麼過這日子,何況是九州的日期,一時沒想起來很正常。
等了半天,卻沒聽見回應,漠寒納悶的抬頭。
正瞥見謝紫衣手指翻轉著空的犀角杯,眸帶深意的盯著自己,然後淡淡道:
“你可以這樣以為。”
“那就是說,其實你也不姓謝?”漠寒揉揉鼻子大嘆,“果然反派神馬的就是不好當啊,又是臥底,又是假名字,又要易容,還好我沒想不開進邪派。”
站起來憂愁的看了眼破條縫的衣服,漠寒很鬱悶,門派裝備壞了呀,意味著啥,衣服屬性已經變成“有損的得羅道袍”了,附加防禦下降不說,連門派套裝屬性都沒了,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練到60級才能回武當山?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走了哈,晚上會再來!”
一道白光,漠寒下線了。
躺在床上脫下全息遊戲頭盔,梁爽盯著天花板上的出神,直到對面的陳墨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竄起來,一邊拔資料線一邊喊:
“阿梁?下線沒有,出門覓食啊!!餓死我了,我要到食堂點兩份土豆燴牛肉,哈哈。”
“來了……”梁爽也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