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初也是在那個時候轉學來到這個學校,不需要什麼理由,總而言之她們成為了朋友。女生是不需要那麼多為什麼的。當然,普遍而言,能夠成為朋友的女孩,要麼是有同樣的經歷,要麼是有共同的敵人,要麼為了相同的一件事。但是這三點,北溟鈴和慕容初都沒有涉及到,所以這樣的友誼才是最最詭異的吧。
到了五年級,北溟鈴簡直就是一個輕度自閉的孩子,周遭似乎環繞著強烈的怨氣。當然這些,都是北溟鈴無意中在旁人口中得知的。她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衝上前去,勢必要得到一個解釋,相反她依舊是一聲不吭,面無表情。似乎這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既然不在意的話,那麼去想那麼多做什麼,不是自取煩惱嗎?她可不會這樣。雖然說每天都像是在茫茫然的旋轉著,雖然說每天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可是如果活著的話,就必須要奮戰吧。她把生活當做戰場,她想要贏,她也認為她自己有贏的資本。
性格孤僻偏激,沉默少言,這不就是北溟鈴嗎?“如果爸媽離婚對你的影響特別大的話,那暫時就不離了吧。”好半晌,母親才這麼試探性的說了一句。北溟鈴只是怔了怔,什麼,要離就離,要不離就不離?當然,她也猜得到父母的打算,等到她升學考試考完之後,再去辦手續。可是這樣的話,也許她就更無法接受了吧。
竟然是如此的輕鬆,這樣的話說出來竟然是如此的輕鬆……他們究竟把這些事情當做什麼了?他們究竟把這些事情當做什麼了啊?!如果說這樣的話,難道一切就像是一場遊戲嗎?難道只不過是一場game嗎?這樣的事情,想要讓北溟鈴接受,根本不可能。她寧可相信著,相信著父母都是動了真格,她也依然是不願意相信一切的一切竟然僅僅像是一場遊戲。那太卑微,也太可笑,簡直是荒唐!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那兩年來她所承受的孤寂,那麼她現在承受的種種嘲諷,豈不都是諷刺了嗎?豈不都是兒戲了嗎?她才不願意相信,她才不願意肯定。如果說是這樣的輕描淡寫,那麼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讓她承擔呢?如果分量只不過是輕飄飄的,那麼,要她情何以堪?豈不是都變成了笑話嗎?
只是瞬間,北溟鈴便產生了這麼多的心緒。而她也只是故做淡然的說道:“與我無關。”其實她還真是這麼奢望著的,如果說與她無關的話,那麼她就不會變成這副模樣了。她並不堅強,她只不過是倔強,一味的倔強。就連兩次的回答,含義都是一致。
父親至始至終都一言不發,只是沉默的在北溟鈴的卷子上籤了字。孩子並不是過錯方,而她本身也是最無辜的一個,可是她要揹負的,也許父母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如此沉重。也許吧,所有單親家庭的孩子,心裡的所想,吶喊之類,大人們都是聽不見的。然而憋在心裡,就真的好受了嗎?真的,就好受了嗎?
這樣的事情只有孩子們自己才知道。北溟鈴並不是中間最幸運的一個,也並不會是最不幸的一個,她只不過是這些孩子們中間,最最平凡的一個。
她始終都無法明白,既然要離婚的話,為什麼當初他們會選擇結婚呢?為什麼還要生下一個她呢?他們真的把他們的婚姻當成了兒戲嗎?當然,北溟鈴也知道了自己本來不應該知道的一些事情。
在她五年級的時候她曾經發過一場高燒。母親工作一直以來都很忙,完全抽不出時間來。百般無奈之下北溟鈴只好撥通了父親的電話。雖然說她一直都認為父親一定會讓她去爺爺奶奶那邊,可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頭疼頭暈得太厲害。當電話撥通的那一瞬間,北溟鈴是感到安心的,還好,還好父親接了電話。可是接下來的事卻讓她哭都哭不出來。是個女人接的電話,居然是個女人!當時已經晚上七點了,父親也早就已經下班,更何況在父親所處的科室裡面,沒有一個女同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