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讓林羨君的氣焰稍稍地變弱了那麼一點點,不過她還是很驕傲地回答道:「我在順天明星音樂學校上學,今年夏天剛畢業。」
孫若璇眨了眨眼睛,臉上閃過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哇,那可是科班出身哈!呃,明星音樂學校……」她記性不算差,雖然跟這個名字有關的資訊,實在並不是能讓人留心記住的,但她還是很快就想起來了,記得有一次,有個禿頂的男人上公司來坐了一上午,最後迫於無奈,何威副總監只好過去見了見他,但是卻拒絕了他的邀請。
據說,他是想要邀請何威過去他開的那家音樂學校掛名擔任個名譽校長的,而且許諾每年給不少錢。而那家音樂學校,好像就是叫明星音樂學校。
想起這一茬,孫若璇心裡就有數了:估計應該是一家有那麼一點規模,但水準肯定不可能高到哪裡去的音樂培訓類學校。
近二十年來,國內娛樂事業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大發展,音樂、電影、電視劇,都是市場節節高升,大明星們越來越有影響力,也越來越有錢,當然,隨之而來的就是越來越有社會地位,所以,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年輕人,幾乎每一個都是從小就有明星夢。
這當然就使得各種各樣的藝術類培訓學校如野草般瘋狂地生長,尤其是在順天府,各種各樣的音樂學校、藝術學校、培訓班,沒有三百家,也有兩百家。
但其實呢,在圈內人看來,這樣的資歷,只能算是聊勝於無,沒人真的看中你是哪個野雞培訓學校畢業的。
不過孫若璇聰明,想起來了她也不說。
扭頭看看這個高傲地如小公雞一般的女孩,她瞬間就失去了興趣,轉而低頭用心的開始剝花生豆吃,但這個時候,林羨君反而湊過去,往李謙那邊隱蔽地指了指,道:「他身邊那都是什麼人啊?看他們聊得好認真,都快吵起來了似的。」
孫若璇對她已經是有點興趣缺缺,聞言下意識地抬頭往李謙那邊掃了一眼,又看看林羨君,反而是突然來了那麼一點惡趣味,就笑著道:「哦,他們呀,都是他的朋友唄!」然後又順路吐槽,「你不知道嗎?李謙除了是婦女之友、少女之友外,還是出了名的老年之友,專門愛跟一幫比他年齡大了一截的傢伙一起玩。」
說到這裡,她還特意努努嘴,「呶,曹哥,王哥,還有那邊那幾位。」
林羨君似懂非懂,對於李謙「老年之友」的這個稱號,倒是蠻有興趣的,忍不住笑道:「是事業上的朋友,還是平常也是朋友?他們年齡差了好多,都差了一輩兒了,能玩到一起去嗎?」
孫若璇聞言就笑,「誰說不是呢!但那幫老頭兒也都樂意跟他玩,你說怪不怪?」
林羨君搖搖頭,既興致盎然,又頗覺可笑,就忍不住問:「哎,那幾個人也是玩音樂的嗎?在圈子裡沒聽說過他們呀!很出名?」
孫若璇聞言淡定地道:「呶,那邊那個有點禿頂的,是華夏臺綜藝部的主任,他身邊那個,是去年春晚的總導演,再旁邊的兩個,老一點兒的那個,是順天電視臺的副臺長,年輕的那個……哎,你不看電視嗎?那可是順天電視臺一哥呀,著名的主持人呢!你都不認識?」
她說著說著扭頭看過去時,卻發現林羨君已經愣住了。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嗯,那是春晚總導演馮凱歌。
孫若璇笑笑,略顯狹促地問:「哎,怎麼了?覺得馮導也很帥?」
林羨君回過神來,搖搖頭,然後有些呆呆地道:「原來他就是春晚的導演啊!」
對別的人,林羨君或許沒概念,甚至就算是在歌壇內部,她這個目前還算外行的人,也不太門清,總之就是在她心裡,紅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她覺得自己只要出道,分分鐘大紅大紫。比如像五行吾素和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