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蹙了下眉：&ldo;你不是陪白可去玩了麼?&rdo;
胡蝶看著被風吹拂的波光粼粼的河面：&ldo;玩了會就回來了，姐，你們談的怎麼樣?&rdo;
胡靈警惕道：&ldo;你問這個做什麼?&rdo;
胡蝶轉過頭，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戒備。
下一瞬，兩人都是笑容滿面，彷彿剛才的警惕不過是錯覺。
胡蝶雖叫胡靈&ldo;姐&rdo;，但兩人年紀差的挺多，胡靈甚至比顧寒還要大一些，但相對於妖漫長的生命來說，依舊是個很年輕的年紀。
她是現任狐族的大管事，整個狐族除了族長以外，她最有話語權。
這並不容易。
不管是人類社會還是妖族社會，一個女人要爬到男人頭上，需要付出更多東西。胡靈從一個小嘍嘍到在狐族幾乎一言千金的地位，十分不容易。
越是努力過，站在高位上的優秀女人，目光越是挑剔。狐族有很多適婚的男子皆向她求愛過，可惜，這麼多年來，她的目光只放在顧寒一人身上。
胡蝶手撐著橋板站了起來，開門見山道：&ldo;胡靈姐，顧大哥已經有伴侶了，你就別再想著他了。&rdo;
胡靈心底裡並不喜歡這個仗著一點小聰明和長輩的寵愛，幾乎在本族內橫著走的小妹妹，但她很少將個人情緒喜好展露出來。她微微低頭，眼底浮現出一抹傷心之意，道：&ldo;我知道，可是喜歡了這麼久，想念了這麼久，如何能說放就放?&rdo;
胡蝶一噎，沉默半晌道：&ldo;可是，顧大哥心裡沒有你啊，你再努力他都看不到。而且你應該看出來了，那個白可就是……就是他曾經丟了的那隻小兔子。&rdo;
她比胡靈矮一些，說話的時候得抬頭看著胡靈，顯得很沒氣勢，說這種帶有情緒的話的時候，也什麼感染力。
胡靈卻像大受刺激一樣，面色動容，一副十分傷心的樣子。
胡蝶拉住胡靈的手：&ldo;姐，咱們還有那麼多的時間，你何愁找不到一個好的，何必非要在顧大哥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呢?&rdo;
胡靈：&ldo;……&rdo;
胡蝶皺了下鼻子：&ldo;你懂的，他喜歡公的。&rdo;
胡靈深吸了口氣：&ldo;我只是不甘心，明明先遇到他的是我，先喜歡的是我，更合適他的也是我，為什麼最後他會喜歡那隻小兔子呢!&rdo;
胡蝶一雙大眼睛裡也流露出悲傷的神色：&ldo;感情這種事，真的很難說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再把感情浪費在不該浪費的人身上。&rdo;她嚥了口口水，猶豫了很久，還是把下半句話說了出來。
&ldo;顧大哥之前告訴我，這麼多年他不回來，主要原因也是為了避開你。&rdo;
胡靈瞪大眼睛，死死看著她，嘴唇機械地開合了好幾下，最終只說出一個&ldo;啊&rdo;字。
胡蝶不忍說太多，先行離開，留胡靈一人站在橋上。狐族永恆的春日裡，陽光熱烈的揮灑著，到處都是一派盎然生機，胡靈卻覺得自己深陷在一片寒冷無邊際的冬夜中，眼前烏黑一片，全身顫抖。
哪怕是顧寒剛才說&ldo;我很喜歡白可，謝謝你喜歡過我這麼多年，但是我真的只想要他一個，所以對不起了。&rdo;都沒有讓她如此難過。
她在見白可第一面的時候就大概猜到了，當時還曾疑惑過，白可化妖與二十多年前微樹結出的九微燈突然失蹤有關。昨夜微樹突然大亮，她趕過去，果不其然在樹下看到了白可。
誰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