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瞭解他現在的身份嗎?
管孤鴻馬上意會四喜的擔心,可是他管不了。
“叫你去就去!”
四喜不贊同的把求救的目光拋向管惟獨。
“他是頭子,他說要往哪你聽他的就沒錯。”為什麼要他當壞人呢?他可是很難得看見自己的哥哥這麼有人性。
“是,二當家。”。四喜不敢多說什麼,雖然基於現實的考量,他心裡一百個不願意讓頭子冒險,可兩票對勢單力薄的他,他還有什麼話說!上意難揣,他只能遵照命令便是。
四喜縮回頭,“駕!”馬車卯起勁來,簡直是飛奔了。
震盪的感覺才覺得緩和了些,怎麼又變得急遽?阿房的睫毛動了動,怎麼,是她的錯覺嗎?還是睡昏了頭?茫茫地,她睜開了眼睛。
什麼都還沒能看清楚,驟然感覺到身子被什麼緊箍了下。
“你醒過來了。”頭頂上的聲音像是穿過重重濃霧才抵達她的意識。
當她終於看清楚眼中反映的人,眼裡有著微不可見的痛苦。
“別咬,你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來了。”她就這麼厭惡看見他?
阿房根本聽不見管孤鴻的吼叫,用力把唇痕咬得更深。
管孤鴻用力箍緊她,等她非換氣不可的時候,送上自己的手掌,正好她的牙又落下來,咬了個正著。
本來斜倚著的管惟獨看得一臉驚歎,身子不自覺的坐直了。
一圈紅色牙印馬上在管孤鴻的手浮現出來,不痛,跟蚊子叮差不多的感覺。“氣消了嗎?”
阿房圓目怒瞪,瞪著瞪著,本來不見生氣的眸子飄出了水霧。
“你的肉硬,難吃。”
“我也有這種感覺。”管孤鴻被她的表情震住了,居然傻傻的回答。
然而四喜殺風景的聲音闖進來。“大當家的,東昌醫館到了。”
四喜揉弄眼睛,他一定是眼花加閃神,他家頭子居然瞪他,他又哪裡做錯事了啊?
“四喜,東昌醫館我們不去了,直接上山吧。”管惟獨出來解圍。哎呀,這個死腦筋的四喜。
“是的,二當家。”四喜逃避的縮回頭,關上門。他還是適合在外面吹風,風吹吹,他就會清醒……然而,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不明白啊!
馬車在他的喝下又走動了。
車子一動,阿房隨即開口,“請你放我……下來吧,男女授受不親。”骨頭不再發疼原來是被他摟抱著,這於禮不合。
管孤鴻眯起黑瞳,“你確定?”沒等她點頭或什麼的他先聲奪人,“我先說了,等一下你的身子要是多出一道不該有的瘀青……你瞧過我的手段的,現在你還要我放你下去嗎?”
阿房實在沒力氣跟他抗衡,兩人靠那麼近,幾乎是緊貼著,他身上的味道毫不保留的在她鼻前飛竄,不難聞,而且,他……好暖,暖得她又昏昏欲睡了。
她還能說什麼?況且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聽……
大——好大——的地方——
她不是小矮人卻走進了巨人國。
隨便一根圓柱子起碼要十幾個男人才能拖得住,比得上大廟的門檻,她得把裙子拉到膝蓋上頭才跨得進去,要不是管孤鴻拎她一把,怕是要出糗。
黑山堡裡面,看得到的傢俱每樣都是以巨大的杉木劈制而成,然後把不需要的稜角磨掉,窗戶做成碉堡的模樣,開關自如,不怕敵人來襲,以實用性砌成一座驚人的堡壘。
也許是處處展現的風光都跟山下不同,一路昏睡的阿房難得的精神了許多,這讓原來想把她直接送進主屋的管孤鴻改變主意,直往議事大廳走。
阿房沒有機會多參觀什麼,因為此刻她是被管孤鴻抱著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