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隨口讚了一句:“還不錯。”
麥微:“不錯什麼啊?喝完你才知道好在那裡。”點上一隻煙。
林箏大力白她:“還沒當上大文豪,大文豪的毛病就都有了!抽吧你就,面板全完了。”
麥微不理她,自顧地:“這種果茶是用蘋果,檸檬,荔枝等九種水果脫水切丁,再拌以九種乾花最靠近花蕊部分的花瓣,淋以九種純果汁,九蒸九曬……”
林箏呼:“慢著慢著,我怎麼聽著這麼象寶姑娘的冷香丸啊?又或是那警幻仙境的萬豔同杯。這樣難得的東西,我再好好品品。”將一杯果茶盡數喝下。半晌,林箏笑道:“看來我是沒這口福了,還是沒覺得怎樣……等等!”只覺得一股清氣自肺腑之中慢慢升起,稍後滿口皆香。
麥微淡淡笑道:“怎樣?這股清香之氣可以持續一天不散,經常服用,就是老書中常說的那種吐氣如蘭了。”
林箏盛讚:“太厲害了,從哪兒買的,這可是約會聖品啊。”
麥微起身到冰箱裡取出一個仿哥窯的磁罐:“你可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沒的買,我這兒還有半瓶,你先拿去,回來我得了再給你。”
林箏:“那哪兒行啊?你就不用了?”
麥微替她裝到包裡:“拿著吧,我又沒有約會,白瞎了好東西。”
林箏問:“麥微,還給某人守著哪?怎麼樣了你們?”
麥微聽到某人二字,忍不住微笑:“一直有簡訊,挺好的。”
林箏怒其不爭地恨恨道:“你把最好的時間為他虛度。”
正文 夢中驚醒
麥微淺淺笑道:“不為他也會為別人,不為任何人,時間也會過去。”
林箏想說說麥微,又不知道從何勸起。麥微有一個神秘愛人,她一直叫他某人,某人是麥微用來在陽光下談論他時用的代號,沒有人知道麥微在噩夢中驚醒時叫的是什麼。林箏隱隱約約知道,麥微愛上他已近十年,併為了他辭去工作,背井離鄉,因為某人不喜歡麥微生活在他身邊。想必,某人是有家的男人。除非在飛機上,麥微的手機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林箏記得有次麥微說,某人給她打第一個電話是在深夜,麥微怕錯過某人的每一個電話。麥微很少談起某人,只是有一次喝了酒給林箏打電話哀哀慟哭,即使醉成那樣,林箏問她某人是誰,她也只是說,你認識的,林箏,某人他是你認識的某個人。林箏相信,A省雖大,能讓麥微哭成這樣的人也有限。
麥微問:“最近忙什麼呢?”
林箏:“賺錢。沒有很多很多愛,就要很多很多錢。”是她們都喜歡的喜寶的話。
“喜寶真是生在了一個好年代,現在哪裡有人肯為女人付劍橋的學費,挑純種的賽馬,買歐洲的古堡?在郊區買上一房一廳還要寫上自己的名字。”
“現在的男人,你要愛他,他還怕被你佔了便宜去,何況要他愛你?”
“到最後,只有健康是你自己的,還有錢。”
林箏靠在沙發上,眼波斜斜飛出去,嘴角似笑非笑。
麥微無可奈何地:“就問你一句,引出那麼些。”
林箏手機響起。音樂很熟,麥微偏頭想了想,哦,是一首鄧麗君“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將會怎麼過/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林箏接電話的聲音無限嬌嗔:“好的、darling、好的。”關上手機。
麥微為她續上茶,戲問道:“噯,去年馮雪峰他們藥業集團的股價跌了十好幾塊錢,是不是他貪戀美色,誤了朝綱?”
林箏的現任男朋友馮雪峰是一家上市藥業集團公司的老總,公司總部不在北京,連麥微都未曾謀面,但是兩人感情很好,每個月電話費要講幾千塊錢,盡是些無關緊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