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碎石扎進我的膝蓋跟雙手的感覺。我的身體裡面非常痛。就在體內的深處……”
她抓起聖提雅各的手,把它擱在她的小腹上。“就是這裡,在它的深處。不是隻有一點痛。我明白渥特粉碎了我。我不斷的想著我就要暈厥了,可是我沒有真的暈厥,我猜是恐懼驅使我繼續往前爬吧!我記得聽到風聲、東西從樹上落下的聲音,以及夜裡的各種聲音。我一律以有那就是渥特來追我的聲音。我爬了一整夜。就在天色開始泛白時,那個女人發現了我。她把我送到一位醫生那兒。他——他——”
“醫生怎麼說,璐茜亞?”聖提雅各柔聲問。
“他花了好久、好久才幫我止住血。他向我解釋說,這麼多血表示我身體裡面的傷會留下疤痕,那些疤痕很可能會使我永遠都無法生育。當時他也無法斷定,但事實證明他是對的。我——我曾跟許多男人在一起,聖提雅各,但我從未懷孕。”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別人懷孕生子的訊息總會令她悲從中來,也終於明白她為何說他永遠也解決不了她的苦惱。
他低下頭,溫柔地親吻她。“你不必再害怕,璐茜亞。我向上帝起誓,我一定會逮到他的。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Paloma。他永遠也休想再威協你。”
她摸摸他的臉頰,露出一抹顫巍巍的微笑。
“那位醫生和他的妻子讓我住在他們那兒直到我康復。”她繼續道,她的眼睛一刻也不會離開他。“離開他們之後,我做過各式各樣的工作,任何能夠賺到錢的工作。其中大部分是打掃房舍和洗衣的工作。我把自己賺到的每一分錢都花在食物上。我——你瞧,跟渥特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沒有多少東西可吃。我原本真的是骨瘦如柴。但是在我開始有正常的飲食之後,我漸漸豐滿了起來。”
“從那時起,男人——他們盯著我,聖提雅各。再也沒有女人願意僱作我,因為她們的丈夫盯著我看。差不多就在那時候,渥特幾乎追蹤到我。那時,我領悟到自已永遠也無法在一個地方待很久。我僥倖的躲開了渥特。我在一個男人的貨車裡躲了兩天,沒有水、沒有食物。當那個男人終於在一座小鎮停下時,我偷偷溜下車,並對天發誓渥特休想逼死我。我就是不甘願見到他贏得最後的勝利。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我的身體,聖提雅各,”她耳語道,全心全意的希望他能瞭解。“它是我僅存的本錢。男人盯著它瞧。我已經不是Chu女,我明白他們想要什麼。我頭一次——我的第一個客人……”
“璐茜亞——”
“我已經記不得他的名字,但是我清楚的記得他給我的錢。”她的聲音破碎。“一整晚換來五塊錢。那個男人一直沒有睡著,他搞到天亮,搞得我反胃極了。我不斷的想到渥特,想到那場強暴。我不曉得自己是如何捱過那一夜的,但是我捱過去了。第二天早上,在捱了三天餓之後,我第一次吃到東西。等夜晚降臨,我又接待了一個客人,然後又一個、又一個。我在那座小鎮待了四天,每天晚上都有顧客。當我再次上路時,我擁有了角角和我的貨車。在下一座小鎮,我找到了尼尼和更多的男人。
“男人永遠不虞匱乏,聖提雅各。這世上的男人比海里的沙粒還要多。他們到處那是。每一個我遇到的男人,他們都想從我這裡得到一樣東西。為了讓自已生存下去,我就給他們他們想要的東西。垂死的感覺非常恐怖,它令人難以忍受;我清楚,因為我有好幾次都差點死掉。垂死……它是一種極度緩慢的折磨,這世上沒有任何字眼能夠形容它。男人——只有靠男人,和他們所想要的東西,我才沒有死掉。”
“我……璐茜亞,我實在好抱歉。”
她用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嘴唇。“你不必感到抱歉,聖提雅各,”她嗔道。“你和這些事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