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走過,大殿的石柱上留下了好多的傷痕,似乎是用刀砍在了石柱上,可是沒有人用刀,整個的宮殿上沒有人有刀,可石柱卻出現了刀痕。神秘、恐怖,大殿完全被殺氣籠罩,每一根石柱,每一塊石板都帶著殺機。
天宇的眼睛凝視著加曼,眉頭輕輕的皺起。加曼手中的月冕遮擋在自己的面前,棕色的長髮卻似斷了線的風箏飄舞在空中,灑落在了地上。沒有疼痛,沒有知覺,加曼只感到一股刺骨的風流吹過他的面前,割斷了他的長髮。冷汗浸溼了他的華服,汗珠淌在他的額頭,身體的每一寸面板都變得冰冷。
對面的加曼舞起了銀色的月冕。月冕飛舞在大殿半空,發出嗚嗚地呻吟,叮噹的撞擊聲清脆悅耳,四散激盪。每一次撞擊就是一次生死相搏,也許一個不慎,剛剛還坐在這裡的人就會被無形的刀劍刺穿胸膛,割開脖頸,從這個繁華的塵世永遠地消失。
月冕低低的嗚咽,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利地鳴叫,一道流星般耀眼地光芒,劃開大殿沉悶的空氣,帶著銀色的光飛向天宇。天宇的身體微微地側傾,急速飛翔,和月冕擦肩而過,身後留下陰冷的寒氣。天宇還在繼續地走,他凝視大殿的龍椅,龍椅背後的屏風就好似被萬把劍刃劈砍。
加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月冕在空中往返飛舞,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周圍的空氣更加的陰冷肅殺,彷彿一點點的動靜就會招來無窮的災難。加曼出手了,他黑色的衣服陡然暴漲,左手刺出,整個的人帶著無數的人影奔向天宇,身後留下一道影牆。月冕迴旋而來,目標直奔天宇的後背。
奧群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眼睛掃向身旁那道深長的影子,冷冷說道:“你是不是該出手了?”
深長的影子沒有動,依然站立在那裡,鬼影的眼睛依舊盯著大殿內大戰的兩個人。奧群的話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他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幽深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天宇和加曼瞬間的每一個動作。
好多的影子突然從石柱中蹦出,揮舞著各種的武器向天宇劈來,天宇被圍困在中間。月冕飛速地襲來,直撲天宇。加曼從正面進攻天宇,其他的人從其他方位突襲。聲勢最盛的兵器還是月冕,月冕的重重疊影飛滿了整個宮殿,清脆的破空聲不絕於耳,凌厲的風聲帶著無窮無盡的殺氣直逼天宇。這一切顯然已經排演過很多遍了,這樣完美的攻擊,這樣配合的天衣無縫,這樣一個任何人都無法逃離的刺殺,都是奧群教皇為了他的帝位刻意安排的,它需要天宇死,因為只有他死了,奧群的心才能平靜下來,他才能安穩地坐在教皇的龍椅上。看著天宇面臨的那最後的一擊,奧群笑了,他的笑似乎是笑給自己,又好像是在對一旁站立不動的影子在笑。
鬼影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奧群臉上那細微的變化,它只是在盯著前面的戰局,眼神凝重,他在觀察著天宇和那些殺手的動作。就在那些殺手在月冕的幫助下成功地靠近了天宇,天宇危在旦夕的那一刻,鬼影突然消失在奧群的眼前,以奧群那雙犀利的雙眼都沒有看清楚鬼影是怎麼出手的,他只看到了影子閃電一般地出現在天宇的身邊,又閃電般的消失。他看到了他能夠看到的,只可惜那不是他想要的。
圍殺天宇的殺手們怎麼也想象不到自己辛苦訓練的刺殺計劃竟被鬼影輕易地破壞了,二十一個頂級的殺手倒在了血泊裡,神兵月冕插進了大殿的石柱上,石柱從下而上裂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痕。
天宇胸口的衣服被劃開一道口子,極細的一道口子,血滲透衣服流了出來,整個大殿死灰一樣的寂靜,剛才那一剎那,天宇的眼中只看到了一道黑影,鬼魅一般的身影從他的眼前一瞬即逝,幫他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加曼不敢相信自己苦心策劃的計劃就這樣毀於一旦,他的眼神徹底的迷茫了,眼中沒有了剛才那陰冷的殺氣,眼神空洞地看著倒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