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順便給你報仇的機會,何樂而不為?”
納蘭初雪就是討厭瑞希這幅態度,咬了咬牙,就慢慢將那紗布從傷口上扯去,過程中瑞希一聲沒吭,只不過整個身體很是僵硬,看來是疼得厲害,卻還在逞能……
納蘭初雪之後用棉球將他傷口清洗一番,再用帶回來彌衛交給的傷藥小心地倒在他傷口上,又取出一塊油紗布,附在傷口上,這也是彌衛給的,將這油紗布放在傷口上再包紮,不容易像之前那樣因為流血後血液凝塊將傷口和紗布沾粘在一起,省得每次換藥都因為要扯開沾血的紗布再次使傷口受傷。
她又為他綁好繃帶後對他叮囑道:“小心點,別再弄什麼大動靜,傷口都裂開了。”
“關心我?”瑞希語調一揚,笑意滿滿地問道。
“怕你一直賴在我這裡,趕快好,趕快滾蛋。”納蘭出現沒好氣地回道,不過還是動作輕緩地幫他穿上衣服。
“那還真是個好辦法,一輩子傷著好了。”瑞希調笑地回道,語調情況,似乎心情不錯。
“試試看,我就把你丟出去,然後告訴所有人你這個將軍道貌岸然,居然入夜潛入王府女眷放在圖謀不軌!”納蘭初雪擰了一下瑞希胳膊內側的嫩肉,恨恨地回道,“到時候你就等著被唾沫淹死。”
“我餓了,有東西吃麼?”瑞希瞥了一眼納蘭初雪,眼眸內透著滿滿的笑意,不過想來一直沒吃飯,便開口詢問道。
“順便給你買了些清粥和清淡的小菜。”納蘭初雪想起來之前買的飯菜,走去那邊取了出來,摸了摸碗,似乎有些涼了,“涼了,我讓人給你去熱一下。”
“無需,你這樣會惹人懷疑,我隨便吃點就好了。”瑞希忙阻止納蘭初雪,對她說道,“拿過來吧。”
納蘭初雪想想也是,便將食盒提了過去,放在床邊,將瑞希扶起做好後,便遞上碗筷,讓他吃飯。
不知道怎麼了,納蘭初雪還順手摸了摸瑞希的額頭,語調略帶擔憂之色地喃喃道:“怎麼辦,還燒著呢。”
“歇息歇息就好,已經服了藥。”瑞希拿著碗筷姿勢倒是優雅地開始吃飯,說來他一舉手一投足透出來的高貴氣質,感覺應該是出生富貴人家,不然怎麼會有這般的氣質。
“你在城內可有家人?這內城似乎姓瑞的就是那將軍府了。”納蘭初雪閒來無事,便開口詢問道。
瑞希一聽這話,動作微微一頓,看起來很是吃驚,而且眼眸內居然掠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怎麼問這個?”
“想起來而已,不願說便罷了。”納蘭初雪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你吃吧,我去院子裡……”
“我應該說過我十歲就入了軍營。”瑞希居然放下筷子,一把拉住納蘭初雪的右手,將她拉住,調子輕柔緩緩地說道。
“嗯,上次說過。”納蘭初雪點了點頭,確然有這事。
“坐吧。”瑞希鬆開納蘭初雪的手,又拾起筷子,沉思了片刻才開口道,“我父母在我九歲的時候出了事故,逝去了,我一個人無親無故流浪了一年後,偶遇軍營的參將,便死纏爛打求著他讓我入軍營,我那時候個頭不高,又瘦,起初他不肯,後來才被我惹煩了,對我說進去了就別後悔,敢提‘想走’兩字就把我揍死,然後就把拎進軍營內。”他說道最後忍不住笑出聲,“起初的一兩年真的難熬,不過軍營內有吃有穿,個頭也長高了,身子也結識了,到後來也不覺得辛苦。”
納蘭初雪錯雜地看向瑞希,那麼早便失去了雙親,還獨自一人流浪一年……
“那位參將後來在一場戰役中戰死,死前的一個晚上還讓我去給他洗馬桶……”瑞希皺了皺眉頭,以玩笑的口吻說著這話,心底明顯不如外表上看起來那般輕鬆,“後來我立了不少戰功,幾次被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