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咬著手指,突然抬頭問邊上一黑一白的兩人,“你們說我的魂魄不全,是少了什麼嗎?”
黑無常冷硬的回答:“缺了三魂六魄。”
夢魘眨眨眼,望了眼許執他們消失的地方,久久之後突然道:“那我還是不要找回來了。”
許執牽著花想容到了新房,這裡被佈置得十分喜慶,燃燒了許久的燈燭一閃一閃的。許執剪了燭心,覆了邊上的銅鏡,拿了桌上的玉如意,才走到花想容面前,緩緩的挑開覆在他頭上的紅蓋頭。
霎那間滿室的繁華化作烏有。
許執這前半輩子唯一的信仰便是尋找那死人皮美人畫上的人,他弒兄殺父,改朝換代,把這天下拱手送與義兄,如此大逆不道。
而今終於心願得成。
手撫上那張魅惑了自己多年的臉,看那人眉目含笑,眉眼如同水墨一般的流淌,許執彎下腰,額頭相抵,緘默不語。
“許執。”花想容道,“我喜歡你。”
許執抓住他的手,兩人十指相扣,“我曉得的。”
花想容噗呲一笑,道:“怎的還不合巹?時辰快過了。”
許執親吻他的指尖,“好。”
桌上早就備著酒水,兩人如同鴛鴦交頸,喝了那杯酒,花想容突然又笑了,“這酒沒好哥哥你的酒好喝。”
許執撫著他的臉,道:“那以後我們換個地方,找個竹林深處,建個四合的茅草小院兒,竹葉初青之時我便釀上好酒,埋在竹下,到了冬日你便挖出來。可好?”
花想容偏過頭,取了一旁的剪子,拉過許執的一縷頭髮,一刀剪斷,再剪了自己的發,綁在一處。
結髮為夫妻。
“好。”
這溺鬼美豔不可方物,燭火之下笑意吟吟,眉目如畫。許執上前,將他摟入懷中,咬著他的耳垂,意有所指:“夜深了。”
花想容摟住他的肩膀,笑道:“好。”
許執抬手滅了桌上的蠟燭,獨留床頭的一盞燈,朦朦朧朧的照耀著。
花想容捧著許執的臉,兩人纏纏綿綿的親吻,嘴唇相貼,不停輾轉。
許執撬開他的列齒,花想容配合的張開嘴,滑膩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互相追趕,發出嘖嘖的水聲。
今晚的花想容格外的熱情,昔日兩人數次歡好,卻不如今日這般煽情這般美好,花想容的低吟如同破了閘的河水,不再遮掩,任其自流。
許執放開他的唇,上頭沾了口水,紅豔豔的,此時正微微的張開,細細的喘息。
凝視他半晌,復又低下頭去,親吻他的臉頰,一路溼溼黏黏的舔吻,然後一口咬住他的耳垂。
花想容的耳垂和腰側一樣敏感,稍稍的觸碰便能讓他急促的喘息,那聲音如同流水傾洩,澆得人神志盪漾。
許執直起身,脫了一身繁瑣的喜服,扯開花想容腰上的腰帶,把他的衣服扯向兩邊。
於是坦誠相見。
花想容面板光滑白皙,腰肢柔韌,許執俯下…身去,啃咬他的頸側,然後是鎖骨,冷落了一旁的兩個可憐的小東西,一路往下。
許執的吻細細密密的落下,一刻不停歇,似乎想要將身下這具身體親吻個透徹,內內外外都不放過。
花想容咬著下唇,皺著眉頭,細細的低吟,待到許執摸上他的腰側,忽地抬起手臂遮住雙眼,抬高了腰,難耐的呻…吟。
許執跪在他的雙腿間,一手撫摸他的腰肢,一手往下,握住那個已經抬頭的東西,帶著些許薄繭的拇指輕輕的摩挲著上面的小口。
感覺太過強烈。
花想容咬緊了下唇,拱起腰更加貼近他的手,睜著水汽朦朦的雙眼看著上方的人。許執悠長的嘆了口氣,俯下…身親吻他的唇,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