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啥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房門再次被推開。
裴言、林毅、林行書帶著小阿桑和林虎進來。
“小妹……”
“小師妹……”
“師姐……”
“三姐……”
裴言上前打量著她，擔心道：“可有哪裡不舒服？”
林瑤搖搖頭：“我沒事。”
裴言眉頭舒展開：“沒事就好，你這一睡就睡了兩天，嚇死我們了。”
林瑤笑著道：“害你們擔心了。”
小阿桑上前拉住林瑤的手：“小師姐沒事就好。”
林虎站在一旁低頭道：“三姐，我們不會怪你，你也別怪自己。”
林瑤笑著摸摸林虎的頭：“三姐知道了。”
“二師兄，你們回去休息吧，我真的沒事了。”
林毅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幾人出了屋子。
林瑤吃著令儀端來的面，便讓令儀回去休息，林二牛進來坐在桌邊。
“有啥事你可以等阿爹的，以後別這樣了……”
林瑤點點頭，放下筷子看著林二牛。
“阿爹，可記得阿孃的名字？”
“怎麼不記得，阿爹在在窩囊也不會忘了你們阿孃。
目光看向那搖曳的燭火上思緒拉遠。
“你阿孃叫程薇，是逃荒到這的，那時候她餓的躺在路邊，阿爹做活回來的路上，看見了昏迷不醒的她，見你阿孃太虛弱便揹她回了家。
後來我們便成了親，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娶媳婦的一天。
她溫溫柔柔的，成親的第二年便有了你大姐，她說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是上天賜給的神珠，便取名叫林玥。
第三年有了你二姐，她說這個孩子寄託著美好和吉祥，便取名林珊。
在第四年有了你，她又說這孩子軟軟糯糯的一團，看著就討喜，是個有福氣的。
說你一定是神賜給她的孩子，便取名林瑤。
她把所有的美好都寄託在你們身上，希望你們可以平平安安長大。
直到她拖垮了自己的身子……”
聲音越來越低。
“是我的錯，我無力與他們反抗，最終害死了她……”
林二牛陷入回憶，無力、自責湧上心頭。
“她過世後，我遇見了英子，因這你們三個太小，我自己一個人無法照顧你們。
英子的性子在楊家村出了名的厲害，她說她懷了孕，我若是能接納她們母子，她可以幫我照顧孩子，最後我答應了她。
等四丫出生後我忙著做活，一天除了晚上，沒有歇著的時候。
她一個人照顧你們，和老宅的人反抗過幾次，但獨木難支所以她一直隱忍著……”
林瑤聽著林二牛的陳年舊事，想到了夢裡某些片段，若那夢是真的，那其他的會不會也成真……
父女二人聊了很晚，林二牛走時說道：“阿瑤，你阿孃說過，不管你怎麼變，都是她的孩子。
阿爹相信她，也相信你……”
林二牛出去後，林瑤心裡越發不安起來。
真的只是夢嗎？
可是承桑蔓薇的那些片段，似乎不單單只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