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會是誰呢?
最可疑者自然便是劉氏。
可是,秦素想不出劉氏這樣做的理由。
依今日所見,此婦極為精明,並沒有理由幫別人害自己的婆家,且前世時,鍾家滿門亦是被判了重罪,男丁斬首,女眷充作官伎,無一可免。
當然,這也未必便是定論。
隱堂對於秦氏、鍾氏這樣的小士族,並不如何關注,得來的訊息很可能便有疏漏,卻也不可就此信了去。
秦素凝眉思忖了一會,便放下了心思。
“罷了,且說說上京吧,垣樓情形如何?”她端起茶盞淺啜了一口茶,輕聲問道,那雙清亮的眸子映著燭火,亮若晨星,便是膚色黑黃,亦掩不去那豔麗的容色,直叫人莫敢直視。
傅彭與阿妥俱皆垂下眼眸,心中同時驚歎:女郎容顏,比當年的趙氏還要盛了三分。
數息之後,二人才攏住了心神,傅彭便理清思緒,將上京發生的事情細細地說了,最後又笑著道:“……如今小半個上京皆在等著那戶人家福李果熟,垣樓每日茶客盈門,更有人花重金求一句贈言,可算是一炮而紅。”
垣樓能取得如此成就,直是叫人驚歎,他二人身為東家,自是無比欣然。
這結果亦讓秦素極為滿意。
她此前安排下的第一個微之曰,就是想要看看效果如何,如今得知結果甚好,她也是歡喜不禁。(未完待續。)
第178章 編尺素
“前兩日我去壺關城的一家茶館小坐,還聽有人猜測垣樓接下來會貼什麼告示出來。”傅彭說道,語氣裡帶著幾分自豪:“甚至還有人為這事兒打賭,可見上京之事已經傳到這裡來了。”他說著已是滿臉帶笑,喜不自勝。
秦素含笑道:“此事你們辦得極好,果不負我的託付。”
垣樓的第一步走得如此之好,雖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那東來福大街可非比尋常,秦素當初一定要將垣樓開於此處,自有其原因。如今垣樓有了如此良好的開端,接下來她也就有了數,此前早就於腦海中列出的幾件事,卻是可以擇其要者繼續“微之曰”了。
她一面想著,一面便舉眸四顧,問道:“可有筆墨?”
“有的,有的。”阿妥迭聲應道,起身便去了一旁的裡間,不多時,便捧了個玄漆描蘭草紋托盤來,盤中裝著一整套的筆墨紙硯,她笑語道:“早便備好了,女郎請用。”
秦素便將衣袖捲起,又向阿妥借了衣物,掩在身前,以免那墨汁染上衣衫,旋即便攤開一方素紙,伏案疾書起來。
一時間,房間中只聞筆走紙上,刷刷輕響,再不聞別的聲息。
傅彭夫妻安靜地立在一旁,看著下筆不停的秦素,彼此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
他們知道,女郎這是在寫接下來的“微之曰”。
只是,女郎寫得這樣的快,幾乎想也不必想,更沒有他們以為的佈局推算之舉,連星盤也沒畫一個,便像是那未來之事,在女郎的心底早有預料一般,著實叫人驚訝。
兩個人安靜無言地立在一旁,連呼吸也屏住了,而時間便在這筆墨的起落之間,悄然滑了過去。
一刻鐘之後,秦素停了筆,將幾頁紙從頭至尾看了一遍,方頷首笑道:“好了,這是接下來的幾次微之曰,第一張四月初一便著人貼上,接下來的這些,且按著我標的順序依次貼出,每次間隔七日,勿要弄錯。”停了停,她又問傅彭:“你們手上可有信得過的人?”
傅彭立時道:“有的,女郎。有個叫阿貴的夥計,是個穩妥之人。還有,我們在逃難來上京的路上,遇見了幾個從別處逃難來的人,也都是老實可信的。不過,這幾人我沒安排他們進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