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珠心都跟著疼了下,“航川,你沒事吧?”
鄭航川安慰地握了握陳寶珠的手,臉色沉沉。
他皮糙肉厚不怕,但這一拳要是打在寶珠身上,她腿都要青!
“二叔,你要是還不把人帶走,我就跟陳東山好好聊聊!”
躲在後面等吃的陳東山悚然一驚,“管我什麼事兒……”但對上鄭航川的目光,陳東山莫名骨頭都疼。
這人肯定真的會跟他“聊聊”!
他後退一步,“我……我,我又管不了奶奶。”
“那就拖走!”
鄭航川活動了下脖子和手腕,嘎嘣嘎嘣的響,兇戾十足。
眼睛卻看向陳利。
這是威脅!
看他是要吃這頓好的,還是讓他兒子被打一頓。
陳利臉色變了又變,一咬牙:“娘,我們走!”
陳老太還想說什麼,但陳利已經上前拉她。她可以在別人面前撒潑打滾,卻不敢不聽二兒子的話。
鄭航川看向陳東山。
陳東山臉色一變,快步離開。
院子裡的十幾個人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叔叔和堂哥兩天從未露面,現在房子做好了才跑過來吃席。
還只帶了瓶不值錢的地瓜酒……這是噁心誰呢!
“以前真沒看出陳利是這種人。”
“可不是……就是沒想到陳老師一個文化人,居然也來佔便宜。”
“當然是肉香!”
眾人一陣鬨笑,聽得陳利他們走得更快。
這滿當當的一桌子肉,他們過年也吃不上,誰不饞?
吳桂花看著陳利他們灰溜溜的身影卻非常解氣。
“寶珠,就這樣,以後別給他們家人臉!”
她很是欣慰:
“寶珠,你真是長大了。”
唐麗等幾個女人也都點頭,看著陳寶珠笑。
鄭航川給大家倒酒,舉杯感謝。
這兩天大家一起幹活,大家都開始瞭解鄭航川並不是傳說中那麼犯渾的人,相反很有見識,雖然話不多,但每一句都很在點子上。
再加上陳東旭有心,所以他們對鄭航川很有好感。
是個可靠能幹的漢子!
此刻鄭航川又好酒好肉的招待,大家一下子就忘了陳利他們三個不速之客。
吃吃喝喝,好不熱鬧。
陳寶珠現在也知道大白兔奶糖多貴,這年頭很少有人會論斤買,所以她給來幫忙的人的孩子一人兩顆,已經足夠所有人開心了。
吃飯之前她已經給她爹和二哥送了飯,走的時候又把沒上桌的讓她娘和唐麗帶回去一些,剩的就不多了。
明天熱一熱就可以清掉。
房子修好,重新盤了炕,還要等兩天炕乾透才能睡。
鄭航川睡前又給兩個灶坑添了柴,保證熱度烘乾,這才回了倉房。
兩個孩子跑了一天累得早早睡了,陳寶珠則拿了鄭航川的褂子縫補,這兩天干活難免剮蹭。
她雖然沒做過太多針線活,但只是縫開口的地方並不算太難。
聽到鄭航川進來,陳寶珠抬頭看他,不禁一笑。
“忙完了就早點歇著吧!今晚我跟孩子們蓋一床被就行,你別涼著。”
陳寶珠早上起床看到被子都在她身上,鄭航川一晚上沒蓋,可能還一晚上沒睡。
要是以前,陳寶珠可能覺得鄭航川不識好歹。
但現在她知道鄭航川有“隱疾”,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也要多體貼他才好。
不能讓他尷尬,更不能表明自己知道了。
鄭航川看著那獨立的被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