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宇行皺眉,“但我們的東西確實是在你們村丟的。”
他絲毫不覺得舉報有什麼問題。
就是陳家村的錯!
陳東陽冷笑,“誰知道你們到底有沒有那些東西?你們空口白牙就說別人是小偷,證據呢?公安這兩天還在村裡,不然你們直接報警啊!”
莊宇行一噎。
報警有用的話,他又怎麼會在這裡?
這次村裡丟了這麼多東西,公安在村裡調查好幾天,也是一點線索都沒找到。
知青都去找過公安好幾次了。
陳東陽一眼看穿他想法,嘖嘖道:
“看來是沒有證據。但你們現在說我們陳家村的人是賊,在場這麼多人都聽到了。還是叫公安吧,我爹為了陳家村都勞累病了,結果卻還要被你們這些知青欺負。可憐我腿斷了是個廢人, 誰都敢踩我。”
說著,陳東陽動了動他的柺杖,還咳嗽了幾聲。
神色黯然。
無比虛弱。
屋裡的陳寶珠:“……”
知道是她二哥傷了腿,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肺病。
但二哥不戀愛腦的時候,戰鬥力真是超強。
陳寶珠偷偷給二哥點了個贊。
還專門給二哥泡了一杯空間水茶,犒勞二哥。
回到知青點,莊宇行便怒視李瑩:
“麻煩你做事情長長腦子,舉報這事能說嗎?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城,現在卻把大隊長徹底得罪了,以後我們的日子怎麼過? ”
李瑩漲紅了臉,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可明明就是陳家村的人做錯了……要是他們早點抓到小偷,怎麼會讓我們的糧食再丟一次?這次的糧可是跟大隊借的,他們肯定是想讓我們再借糧,一輩子都還不清!”
其他知青何嘗不是這麼想?
但大隊長病了,面都見不著,其他村幹部對他們直接無視,他們就算想要借糧也借不到。
難道就這麼餓死?
幾人神色各異,都不說話了。
……
陳勝“病了”,陳寶珠卻也閒不下來,畢竟要選地方打井。
河水越來越少,宋家村的人虎視眈眈,天天跑來瞅著陳家村有沒有用河水,“翻車”修好了 也用不了。
陳寶珠也沒推脫,很痛快地又在田間選了五個位置打井。
此時,村裡的井水已慢慢地不出水。
村民吃水都變得困難。
便有人求到陳寶珠頭上,讓她在村裡看看能不能打井。
但陳寶珠嫌麻煩,就讓他們跟陳勝說。
所以,即使陳勝病了,陳家卻依舊熱鬧。
只要不上工,人來人往的。
隱隱的陳勝威望反而更高了。
陳寶珍看這情況,眉頭皺得緊緊。
“系統,你不是說這一次肯定能把陳勝拉下馬嗎?”
【現在陳勝是不是沒辦法管事兒?他這樣,可能都活不了幾天了!】
畢竟,按照原本的軌跡,陳勝早就應該死了。
陳寶珍雖然覺得好像有啥不太對勁兒,但還是勉強認可了這個結果。
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跟莊宇行回市裡見家長,順便領證。
之前她還擔心怎麼討好婆婆,但她可是讓系統專門留了五十斤精米給她。
今年天氣反常,就算是在市裡,這麼多細糧也是很拿得出手的禮物。
想到她終於要嫁給莊宇行,作一個城裡人,而陳寶珠一輩子就要在農村刨食,陳寶珍就愈發覺得自己高貴起來。
“農婦”陳寶珠卻在準備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