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珍瞪大眼睛,急道:
“什麼錢?宇行哥,就算你沒跟向文娜在一起,她媽也沒理由跟你要錢呀。”
莊家就莊宇行一個兒子,她馬上就要跟莊宇行結婚,莊家的錢也有她一部分才對。
怎麼能給別人?
李夢茹一直在觀察陳寶珍,自然沒忽視她眼底的不滿和貪婪,當下嘲諷道:
“農村來的果然眼皮子淺,除了錢什麼都看不到!我兒子捱打,你難道沒看到嗎?兒子,你確定要跟這樣市儈的女人結婚?”
李夢茹完全忘了她才是打人的那個,看陳寶珍越來越不順眼。
要不是陳寶珍橫插一腳,向文娜都讓她攛掇下鄉,宇行直接跟向文娜發生關係,蘇舒就算再不樂意,也只能忍著。
她哪裡需要像現在這樣被動?
莊宇行這才注意到陳寶珍居然沒關心他,心裡頓時很不舒服。
他是為了陳寶珍才捱打的。
陳寶珍發現莊宇行表情冷下來,她有些心慌,委屈地紅了眼眶:
“宇行哥,我只是見不得有人傷害你。就算是你的母親,又怎麼能因為錢打你?”
陳寶珍的長相本就是柔柔弱弱小白花那一掛,一路上拖著五十斤的糧食,累得憔悴,更讓人心軟。
聽她這麼維護自己,莊宇行的表情緩和下來。
寶珍那麼愛他,那麼善良,怎麼會不擔心他?
都怪他媽咄咄逼人,還對寶珍那麼不尊重。
莊宇行不贊同地看著母親:
“媽,寶珍是最好不過的女孩子,你不要總是對她有偏見。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
雖然莊家住的是兩層小樓,但門口人來人往的,門不關讓人聽了笑話。
他順手關了門。
就是不走。
李夢茹氣得面色漲紅。
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棒槌。
到底知不知道哪頭重要?
但事情還需要莊宇行去做,李夢茹只能忍著不悅,吩咐道:
“莊宇行,現在你把她帶走,回去跟文娜好好賠禮道歉,讓她給她媽打電話,別要錢,明白嗎?”
那可是五千多塊錢!
當初首都那邊的主家要活動,缺錢,各地的莊家人都貢獻自己一份力量。
可當時莊鎮只是做個小科員,哪裡有錢?
是她跟蘇舒借。
蘇舒嫁得好,自己又是文工團的臺柱子,每個月光是補貼就過百。肯定有錢。
蘇舒知道她沒錢自然不肯借那麼多,只肯借五百。
但五百能幹什麼?
也幸好她經常去找蘇舒,才偶爾發現向文娜喜歡她兒子莊宇行。
是她伏低做小哄著向文娜,說以後讓莊宇行娶向文娜,哄著向文娜對莊宇行死心塌地,她才去跟蘇舒談借錢。
並且言明兩家以後就是一家人,婆婆開心,向文娜嫁過來才會幸福。
蘇舒當時就很生氣。
但最終為了女兒,還是拿出五千塊,後面不夠,又借了八百。
雙方雖然沒有明說,可實際上這錢就等於是向文娜的嫁妝。
首都事成,莊鎮才當上副市長,有了今天的體面。
但這幾年太嚴,除了死工資莊家其實也沒太多錢,要是拿出五千八,真的要把家底掏空。
李夢茹自然不捨得。
陳寶珍哭倒在莊宇行的懷裡,“宇行哥,我不能離開你。”
莊宇行心軟極了,摟著陳寶珍柔聲安慰。
李夢茹氣得上前用力拉開兩人。
“摟摟抱抱的像什麼樣子?莊宇行,你的教養呢!”
陳寶珍看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