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紅卻愈發歡喜。
陳勝疼閨女,人盡皆知!
要是陳勝不給他們老山參,他們就把陳寶珠不孝順的事說出去。
一個新媳婦兒,不陪著快死了的爹,也不帶男人就去逛街,說不準是為了私會情郎。
鄭航川雖然拿出野山參,但他地裡的活不正經幹,臉有疤能嚇哭小孩。
就陳寶珠那個嬌氣樣兒肯定看不上他!
孫麗紅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
既然知道內幕,拿捏陳勝一家子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兒?老山參肯定手到擒來!
……
背後發涼的陳寶珠驚醒!
她看了下手錶,才晚上十點鐘。病房很冷,陳寶珠點燃蠟燭走到窗邊看,卻發現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
窗戶上都結了冰。
難怪這麼冷。
陳寶珠很擔心陳勝,走過來便看到陳勝雙眸緊閉臉通紅。
觸手滾燙!
陳寶珠很快冷靜下來,她之前已經找到了退燒藥,趁機給陳勝喂上。但陳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牙關緊閉,根本喂不進去。
“爹? ”
陳寶珠有些著急。“你醒醒,爹,把藥吃了! ”
陳勝卻咬得牙齒打顫。
這是燒得狠了,有些抽搐。難道只能去找醫生給打針?
那藥要怎麼跟醫生說?
偏偏鄭航川也不在。
陳寶珠驟然警醒,這才多長時間,她居然遇到事就想到鄭航川,這可不行!“爹,你醒醒。”
陳寶珠握著陳勝的手,跟滾燙的額頭不同,他的手冰涼冰涼的。
像死人一樣!
陳寶珠突然想到一個說法,如果高燒溫度還會升高,那手就是冰涼的。
相反,手腳如果溫熱,溫度一般不會再升。
不能再等了!
陳寶珠起身,誰知她的手驟然被握住, 那力道好像要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絕望!
陳勝驟然倒吸一口氣,終於出聲:
“寶珠啊……”
帶著哭腔的聲音已然蒼老,但正因如此才更讓人動容。
陳寶珠瞬間紅了眼眶。
“爹,我在。爹,你發燒了,我給你吃藥。”陳寶珠快速說道,繼續將退熱糖漿用吸管餵了。
這一次陳勝有意識的吞嚥,終於把藥吃了。
陳寶珠鬆了口氣,趁他還清醒又餵了水。發燒的人多喝水準沒錯!
可能是陳寶珠就在身邊,燒迷糊的陳勝漸漸放鬆下來。
陳寶珠空出手便從空間拿出蠟燭點燃。
屋內亮起來。
陳寶珠從空間拿了臉盆和素淨的白毛巾,從暖水瓶倒了熱水,給陳勝擦拭額頭和頸窩來物理降溫。
連續兩三次,溫度終於稍稍降下去。
陳寶珠鬆了口氣,卻不敢再睡,直到一個小時後藥效起來,陳勝的燒才退了下去,陳寶珠已經困得不行,很快便睡著了。
鄭航川已將基地重新啟動暴雪模式,原本已經拆卸的加固柱重新啟動,雖然手底下的人都敬佩鄭航川的能力,但此時已經農曆二月份中,一般來說不會再下大暴雪。
加固柱那麼重,安裝更費勁兒,誰不想休息?
但軍令如山,誰也不敢反駁,安裝完畢已經凌晨三點。
鄭航川便準備回市。
吳政委在他上車前叫住了他。“川子,你確定會有暴雪?”
吳政委四十多歲,個頭一米七左右,長相端正卻也普通,此刻他正皺著眉,看著越下越大的雪,心力很沒底。
鄭航川道:
“有備無患,只是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