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五十的責任,這得另當別論,而組織是由人組成的,所以這百分之五十的責任,至少要分攤到這四個組織的核心成員的身上。”
戴昌明道:“有道理。”
徐浩東道:“當時的市委書記方一山要負百分之三十的責任,一個任性的一把手,實在是太危險了,別說當時的方一山,就是現在的我,一旦在用人上獨斷專行,其危害性將不堪設想。問題是方一山已經落馬,現在讓他承擔那百分之三十的責任,毫無任何意義。”
沈亢說道:“還有百分之十九。”
“我、馮興貴和閻芳。”徐浩東道:“閻芳同志要承擔百分之四的責任,因為她是考察吳佩林的具體負責人,她對吳佩林的評價,不提缺點只提優點,而且提到的優點基本上不能稱之為優點。馮興貴同志要負百分之五的責任,主要是因為他沒有堅持原則,以他當時受排擠的境狀,儘管他的反對不起作用,但他也應該表明自己的態度。”
戴昌明問道:“你負百分之十的責任?比馮興貴和閻芳兩位同志的總和還要大?”
“是的,我不迴避自己的責任。”徐浩東道:“我的責任分為三個部分,一,如果吳佩林是個泡泡,我當時卻沒有戳破它。二,以我當時對方一山的影響,我即使私下阻止,方一山或許也會聽我的,也能達到阻止吳佩林上位的目的。三,我從去年上任以來,沒有及時出手,從而讓吳佩林在市公共資源交易中心主任位置上多待了一年半。所以總的來說,我的責任比馮興貴和閻芳兩位同志的總和還要大。”
沈亢說道:“浩東同志,你的責任確實不小啊。”
徐浩東道:“沈部長,我再次表態,我接受組織對我的任何處分。”
戴昌明道:“一,通報批評,二,黨內警告,三,行政記過,四,向省委做書面檢討。其中的第四條,你已經做了。”
徐浩東道:“感謝組織,感謝領導。”
戴昌明道:“馮興貴同志雖然已經提前退休,但仍然要處分他,對他的處分,與你徐浩東同志一樣。”
徐浩東點了點頭。
沈亢說道:“浩東,對市委副書記閻芳同志的處分,除了與你一樣的四條,省委組織部還有其他考慮,初步決定是調離現在的崗位。當然,這要徵求你和正豪同志的意見。”
徐浩東看向了一直沒有機會開口的孔正豪,“正豪,你說呢?”
孔正豪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反對。”
戴昌明道:“直接說理由。”
孔正豪道:“在政治方面和在廉潔方面,閻芳同志都值得信賴,經驗和能力以及魄力,也比一般女幹部強。要說缺點呢,應該是原則性不夠強,但那是以前。去年兩次黨內民主生活會上,浩東同志公開批評她以後,她的原則性大大加強。所以我認為,對待閻芳同志,我們應該主要看她現在的表現。”
沈亢說道:“浩東,你講。”
徐浩東道:“我補充一下。我對閻芳同志比較瞭解,說句對她不敬的話,我看到了她作為一個領導幹部的成熟。要是讓她當市長,她恐怕能力有所不逮,要是讓她當市委書記,我覺得她還差著相當一段距離,這位同志的執行力絕無問題,這正是一個市委副書記應有的素質。而擔任雲嶺市委副書記,她有兩個優勢,一是瞭解幹部隊伍,比我和正豪還要了解,她做了二十年餘年的組織工作,對那些新公務員也都很瞭解,去年以來因為反腐鬥爭,幹部隊伍換了將近四分之一,但基本上保持了穩定,閻芳同志功不可沒。二是原則性,以前的閻芳同志,確實是原則性不強,原因是她沒有主見,還有大環境不正常,但現在她很講原則,我和正豪在工作上有什麼問題,她總是在第一時間指出,不留情面,這麼說吧,一個敢於批評一把手和二把手的三把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