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面就得大費周章,此時此刻的我哪有那個閒功夫?”皇甫逍遙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再想不出法子,只怕他真的要給龍君瑋那個麻煩精給整死了。
龍君一向心軟,禁不起人家苦苦哀求,想了想還是點了頭:“我盡力但不保證。”
“謝謝你,君。”皇甫逍遙如獲大赦般,忘情地擁抱龍君。
不巧的是,這一幕正好被聞訊匆匆自錢莊回來“趕蒼蠅”的成熙烈給撞見了,他氣得當眾大罵龍君:“誰準你這婦道人家隨便見客?你把成王府當成什麼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夫君嗎?還不給我哪邊涼快閃哪邊去!”
因為成熙烈和龍君是夫妻,成熙烈罵的是自己的妻子,罵得又不算不盡人情,所以在場的貴客們都不好介入,只有一邊旁觀的份兒。
龍君非但不覺得委屈,反而很感謝成熙烈適時出現又當眾數落她,讓她可以順勢退下,不必再招呼滿室的貴客。只見她溫順的向成熙烈福了福身,便毫不戀棧的絕塵而去,留下滿室貴客的惋惜。
既然美人走了,主人又滿面怒容,以皇甫逍遙為首的貴賓們便識趣的紛紛告別,轉眼已全數離開了成王府。
成熙烈意想意氣。這樣下去不行!他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來杜絕這票狂蜂浪蝶上門才成。
不過那是之後的事,眼下他最想做的事是去找方才被他痛的龍君。
他有自信要找著龍君並不是太難,這個喜歡獨處的小東西此刻必是在他的無心園裡某處。
果不期然,遠遠地,他便瞧見龍君安靜的端坐在“映心水榭”裡,似乎正專心的伏案寫些什麼。
遠睇著龍君絕美的側顏,成熙烈不覺心蕩神馳,痴痴醉醉起來。
同是男人,他完全明白那票狂蜂浪蝶對龍君的戀慕之心與相見恨晚的惋惜之情。
尤其如此遠瞞映心水榭裡的清麗人兒,他更能體會古人所說的“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是怎生的心情。
但君的美、君的柔、君的一切都只屬於他獨有,他無意與人分享,也不願與人分享。
像是怕驚擾了美人,成熙烈無聲無息地欺近龍君。
“你怎麼在這兒?”
“你不是叫我哪邊涼快閃哪邊去?我覺得這映心水榭最涼快了,所以就到這兒來了。”龍君並未回眸,專心一意的寫完最後一個字。
成熙烈聞言不禁莞爾。如果這話是在較早之前聽聞,他會立即勃然大怒,認定龍君是在駁嘴,存心和他抬槓。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對她有了較深一層的認識,發現她是個心思極為單純,不會拐彎抹角說話的好姑娘。正因為沒有心機,所以說話容易遭人誤解,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許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選擇沉默,不願與人爭辯。
“剛剛我並不是存心罵你、給你難堪。”成熙烈不願讓龍君在心裡怨他、誤解他。
“我明白。”龍君雲淡風輕的回道。
成熙烈不禁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他喜歡這份心靈上的契合,不需過多的言語,龍君便能明白他的所思所想,不會誤解他的用心良苦。
若說這世上有不討他厭的女子,君一定是絕無僅有的惟一。
“你寫了些什麼?”成熙烈定睛一瞧。
是那首詩。
天涯處處皆芳草,爭奇鬥豔博君憐,傾國絕色古來稀,何必生我慚紅顏?
“覺得我這麼寫很自大嗎?”龍君似有心卻又無意的淡問。
“不。你只是感慨罷了。”成熙烈由衷地說:“你感慨世間男人多半以貌取人,而世間女子為博得男人寵愛,全都把心思花費在容貌的裝扮上,誰也不曾去在乎內在。所以你不願盛裝打扮,你寧願不起眼、不引人注意,若是有男人在這種情況下仍為你吸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