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白當然不會以為對方會如此簡單,能夠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進入身邊數丈的人怎會是尋常之輩。
宋一文沒有太多想法,只是愕然地問道:“你是誰?”
老者的帶著幾分陰冷的目光在他們兩個臉上劃來劃去,不答反問:“你們這是打算拜入歸元宗麼?”
牧風白臉上故意掛起了一抹傻笑,說道:“晚輩兩個正有此意。敢問這位前輩是歸元宗的修士麼?我們是不是打攪到前輩了?剛才我們沒留意到,莫非您一直都在這裡聽我們說話?”
橘臉老者臉沉似水,有些不悅地道:“我只是順道路過,哪有興致聽你們說什麼,你們鬼哭神嚎方圓百里都能聽到,既然知道這裡是歸元宗所在,還敢隨意喧譁!”
牧風白心神微松,還想說什麼,那橘臉老者身體一閃,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們面前,那雙爪子已經將兩人手腕抓個正著。
“你!”牧風白縱然早有防備,依然沒能反應過來,當手臂被箍牢,驚駭萬分,毫不猶豫就催動體內靈氣,就待使勁掙脫。
躋身基礎七層的牧風白力氣不可謂不驚人,初步駕馭靈氣的他往外一崩,就算是鐵鐐也要應聲斷裂,沒想到那股磅礴的靈氣彷彿遭遇了海綿,瞬息無影無蹤,手臂一振不僅沒有將對方甩開,反而震的手臂痠痛萬分。
那老者臉上一絲異色都沒有,一左一右彷彿像是抓住兩隻小鳥,在老者面前牧風白就如同一名嬰兒,沒有半分反抗的餘地。
“唔……二色靈根?普普通通,這個是……咦,是四色靈根,不對,啊,是五色靈根,真有這麼巧麼?”橘臉老者從起先的不屑到後來流露的驚喜,轉變不可謂不大。
牧風白和宋一文稍掙扎就知道彼此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乾脆就不去動彈,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之後他們分別感到有股浩瀚的神識在他們體內掠過,很快潮退縮回,聽著老者說的話均有些莫名其妙。
所幸橘皮老者只是挾持片刻,隨即就放開他們,身體輕飄飄退回原地,又牽住了那名女童的小手,彷彿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然而橘臉老者臉上神情已經不再緊繃,反而顯出愉悅之色,駝背彷彿也直了許多,他左手捻鬚,喃喃自語道:“想不到我運氣還真是不錯,剛剛尋覓到六色靈根,現成又撿到一個五色靈根,老天待我不薄啊!”
牧風白聽著有些耳熟,不禁問道:“什麼五色六色靈根,前輩剛才在視察我們什麼?”
橘臉老者這次倒是心平氣和,說道:“所謂天竅地根,天開竅,地生根。修仙者除了要開啟天竅,而且還要生下靈根,就如化身樹木,靈根越茂盛,資質也就越高,靈根共有七色,若是七色齊全,那麼就是天縱之才,修行能一日千里。”
“前輩說的就是根基麼?”牧風白似懂非懂,不過他已經意識到那老者非同尋常。
橘臉老者卻再懶得看他,那雙眼睛盯著宋一文閃閃發亮,半晌才回過神來,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符,拋給宋一文,說道:“你不是打算去歸雲宗拜師麼,帶上這塊玉符,將他交給主事人,就說你是我洪習要的人,他自然懂得如何安排。”
宋一文將玉符捏在手裡,低頭看著那塊散發出涓涓靈氣,顯然價值不菲的玉符不禁有些發呆,當他抬頭想要詢問什麼,卻哪裡還有這一老一少的蹤影。
牧風白一雙眼睛從始至終都緊緊盯著老者,卻也沒能看著對方是如何走掉的,只是眼前人影閃了閃,女童和老者就一起消失不見了。他出了會神,回頭望向宋一文,看著他手中捏著的玉符,心中居然生出淡淡的嫉妒。
很顯然,這個叫洪習的老者口中說的五色靈根不是自己而是宋一文,至於他,大概就是二色靈根了。
“小文,看起來你運氣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