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兩個孩子,特別是柳葉兒,平日裡很是疼寵,柳葉兒小丫頭也乖巧可愛,她還從沒見徐寡婦打過柳葉兒一下……今日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徐寡婦這般生氣,竟對柳葉兒下了狠手,還要‘打死’?
另外,小臭兒和拴住的態度也不對,這兩個小子可不是心眼兒少的,按理說,不能眼看著柳葉兒捱打不上前護著……當然,若兩個人知道原委,知道徐寡婦真生了氣,不容人說清討饒,他們才不敢上前?還是,形勢所逼,兩個小子知道柳葉兒這頓打不得不挨?
心中閃過叢叢疑竇,吳小桐卻並不認同兩個臭小子的做法,不管怎麼說,也不該眼看著柳葉兒捱打不拉不護的。柳葉兒的身體本就弱,若是捱打驚嚇之下病倒了,就麻煩了。她瞪了小臭兒一眼,使了個眼色。
小臭兒會意,這才反應過來,卻還是拉了拴住一把,讓拴住在前頭,他跟著一起上前,一左一右扶住徐寡婦,將她帶到西屋門口的一條凳子上坐了。
一雙兒女比徐寡婦自己的命還重,她的巴掌打在女兒的身上,卻比打在她自己身上更疼,疼在心裡。這會兒,女兒被小桐護下,她也被兒子和拴住拉到一旁,她心裡那股子氣洩了,只剩下對女兒的心疼,還有今日之事的委屈,那淚水就跟決了堤的河水一樣,順著臉頰淌下來,她擦了兩把,那淚水卻彷彿無窮無盡般,擦也擦不盡,乾脆捂著臉,低聲嗚咽著,任由淚水從指縫裡流溢而出。
吳小桐看徐寡婦一眼,還顧不上勸解她。
懷裡的柳葉兒哭的抽抽著,眼淚已經將吳小桐的半幅衣襟溼透,小身子蜷縮著,顫抖著,明顯是嚇壞了。
吳小桐抱著柳葉兒,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安撫著她,也給她順著氣,小丫頭哭的太狠,有些換不過氣。好一會兒,小丫頭哭的累了,想睡,吳小桐卻不敢讓她睡過去,輕聲哄著她,招呼小臭兒打了盆水過來,她給小丫頭洗了手臉,眼看著小丫頭雖然還抽噎,卻明顯精神了些,這才抱著她過去找徐寡婦。
走到徐寡婦身邊,柳葉兒明顯嚇得往吳小桐懷裡躲了躲,一雙眼睛卻怯生生地看著自己孃親,又委屈又期盼的樣子。吳小桐拍拍她的小身子,就在徐寡婦旁邊坐了,低聲勸道:“嬸子,你今兒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咱說什麼事兒,咋能真下死手打葉子呢?真打壞了,心疼的還不是你自己個兒?”
已經止了淚的徐寡婦,經她這麼一說,眼淚又忍不住泛上來,徐寡婦抹了一把,哽咽著,伸手過來撫在柳葉兒身上,手指顫抖著,再也沒了之前打孩子的狠勁兒。
吳小桐嘆了口氣,拍拍柳葉兒,柔聲寬慰著:“葉子不怕,娘不生氣了,就不打葉子了哈!”
柳葉兒看看吳小桐,又回頭看向徐寡婦,略一遲疑,還是朝著徐寡婦伸出兩條細弱的胳膊去,徐寡婦連忙將她接住,緊緊摟進了懷裡。
等著徐寡婦摟著柳葉兒又落了一氣兒淚,緩了緩,吳小桐才道:“嬸子,時候不早了,柳葉兒從剛才就困了,你趕緊帶她睡去吧。”
徐寡婦這一晚心情波動的厲害,也是心力交瘁,聽吳小桐這般說,也不客氣了,點了點頭,抱著柳葉兒進了屋。
吳小桐這才招呼著小臭兒和拴住出了大門,就在福順酒肆和自家小院大門外,吳小桐向兩個小子詢問起事情的原委。
拴住垂著頭不做聲,小臭兒紅著眼,哽著嗓子氣哼哼道:“那個女的說我妹妹偷了她的荷包……”
吳小桐愣了一下,才明白小臭兒說的是哪個,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年紀小的那個?”
見小臭兒點頭,吳小桐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年紀大的那個沒說話?”
小臭兒搖搖頭,隨即又道:“那個一開始沒出來,等我娘打我妹妹了,她才出聲,把那個小的叫進屋裡去了。”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