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拉住了他,兩個年輕軍官笑道:“大人,這殺鬼子的買賣,就不要和標下們搶了吧?給咱們一半弟兄,咱們上去!後面還要軍門坐鎮,等著迎接徐大人!”
聶士成反手握住他們的胳膊,三人對望一眼,看到的只是坦然。聶士成一笑:“看來拼了我這枝軍,給國家保住禁衛軍,還當真沒做錯。今兒是二十七了,兩位兄弟放心,有我聶士成在,怎麼也替徐大人守到三十日!鬼子過不了我這支軍!”
槍炮聲響了一天,也許是老天爺都厭倦了殺戮,讓夜色早早垂下來。激戰死鬥了一天地戰場,終於沉寂了下來。
戰場上面。濃重的硝煙和血腥味道,猶自在夜風當中不肯散去。
戰場上鬼火點點,還有沒斷氣地人低沉的呻吟聲飄蕩。
兩日血戰,聶士成所部傷亡近半,而日軍也付出了近千人的慘重傷亡!
公平的說,按照兩軍的戰鬥素質,要不是聶士成所部得到了徐一凡的大力補充,軍火彈藥充足。而日軍輕兵襲遠,彈藥缺乏,幾乎斷糧,沒有重火器。優勢兵力攻擊下,聶士成所部就是再怎麼死鬥。也應該被突破了。
夜色下,一群憔悴疲憊的日軍軍官。扶著指揮刀圍坐著篝火,只是呆呆的對視。
三日強行軍,兩日苦戰。已經將名古屋兵團第六,第六十八這兩個最精銳的聯隊地戰鬥力發揮到了極限,打到現在,已經是疲不能興。士兵精力體力完全透支,而且士氣也有所動搖。讓他們再度發起攻擊,衝破當面之敵,再完成襲佔安州的計劃。除非出現什麼奇蹟,否則只能承認失敗!
誰知道聶士成所部居然在這裡打得這麼硬!本來在川上的全盤估算當中,這些暫時依附徐一凡地淮軍,不可能為了不是他們系統的徐一凡這樣死戰。兩天時間無論如何也突破了,樂觀點也許只要一天。淮軍潰敗,他們這兩個聯隊就可以在八月三十日前襲佔安州。這個時候就算徐一凡趕到,而第三師團剩下兩個聯隊和輜重彈藥物資也趕到了。正正好可以掩護他們地後路和側翼。死死的將徐一凡所部切斷在朝鮮。水路旱路,全部斷絕。
只要徐一凡的禁衛軍陷入孤立,他的所有戰略主動權就已經喪失,而他也可以順利陳請大本營,轉用戰略預備隊第一師團再從大同江登陸,將清廷最後的希望殲滅於朝鮮。則陸軍的面子就挽回來了,而清廷也無法再做抵抗。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兩天下來,現在已經二十七號了,還是沒有衝破慈山一線!再打下去,只要再耽擱一天,就算能擊破聶士成,也不夠時間趕到安州襲佔這個要點了!
川上操六端坐正中,雖然神色不動,可是內心卻亂成一團。
誰知道那個天殺的徐一凡是怎樣讓聶士成為他如此效死的,天知道以為把握極大的這行險計劃怎樣瀕臨失敗的,天知道他為什麼始終就不是那個清國毛頭小夥子的對手!
軍官們先是低低議論,接著就是聲音越來越大。
“第六聯隊傷亡已經百分之三十……”
“六十八聯隊也差不多……”
“彈藥沒有了……”
“糧食也沒有了,士兵已經有不少餓暈厥了………”
“我們要朝後退!和桂師團長後續趕來的大隊聯絡上,我們只有承認失敗!”
“犧牲了那麼多人,難道就要放棄麼?名古屋兵團的面子,陸軍的面子,就這樣丟乾淨麼?海軍取得如此大勝,陸軍卻有第五師團慘敗,難道我們名古屋兵團也要慘敗告終?”
“照這樣,陸軍一萬年也打不下朝鮮!一個兵團填上去,失敗,接著又填一個兵團。難道我們就不能集中主力於朝鮮?”
“集中主力與朝鮮有什麼用?這是清國的藩屬之地,我們只有打擊他們的本部,清國人才會認輸!爭奪海權也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