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錯錯沙啞說:“我、我好難受……”
墨厲行冷說:“我不是醫生。”
江錯錯說,“那你幫我找醫生……”
墨厲行忽地生氣,“江錯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半夜給你找醫生!”
說完,墨厲行掛了電話。
“冷血……”江錯錯咬牙評價了一句。
她真是腦子不清醒了,才會把電話打給墨厲行。
為個感冒打120好像有點小題大做了,
江錯錯只得硬撐著從床上爬起,然後頭暈腦脹地下樓去找退燒藥。
下到最後兩格階梯時,江錯錯腳一軟,直接滾到了地上。
她發出聲痛嘶,縮著身子沒法再站起,便打算躺一會兒緩一緩。
這個想法才落,樓梯好似有人走了下來,隨即,她的身體被人騰空抱起。
勉強地眯開眼,江錯錯看到了穿著睡衣的墨厲行。
剛才不是冷血地掛了她電話麼,現在又怎麼會生了好心來管她。
墨厲行將她放到了廳中的沙發上,好似給誰打了個電話讓對方過來。
隨後準備上樓。
這樣的夜裡,周邊的一切都太安靜了,靜到讓人害怕。
每次江錯錯生病都特別矯情嬌氣,害怕一個人獨處,她想要有人陪伴。
此時看到墨厲行要走,她禁不住拉住了他手,“別走,我害怕……”
墨厲行低眸看向了她,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縱使腦子有些不清醒,但江錯錯還是能察覺他的冷冽。
江錯錯依舊不想自己一個人待著,她使緩兵之計,小聲說:“……我嗓子好乾,能不能給我倒杯水?”
像是不想跟她多廢話,墨厲行轉身給她倒了水。
水杯到達眼前,江錯錯想像以前還在沈家那樣,叫人喂她喝。
但面前站著的是墨厲行,不用水潑她都是溫柔的了,怎麼可能喂她。
強撐著坐起,江錯錯接過水杯,低頭喝起了水。
面前的女子嬌弱得如同林黛玉一般,小臉白得隨時都會倒下。
纖細的雙手捧著水杯,像只小奶貓似的,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下一秒,可能是頭暈,她腦袋晃了一下,水散了一半到她身上。
見狀,墨厲行抿了下薄唇,取過江錯錯手中的杯子,摁著她腦袋,將水遞到了她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