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早日康健。”
顧雲錦也端端正正、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南陵王妃輕咳兩聲,才氣息微喘地說道:“都起來吧,我們兩家關係一向親近,你我又是相交多年的姐妹,就不必行這些虛禮了。”
“謝王妃。”顧雲錦與潘氏同時道謝,然後起身入座。
顧雲錦坐在凳子上後,便感覺到南陵王妃的目光一直在盯著她看,她也不抬頭回看,只安靜地坐在那裡。
這時,只聽南陵王妃笑著說:“這丫頭十多年沒見,如今竟出落地這般標緻了,記得我當年離開的時候,她才兩三歲呢。”她又笑著向顧雲錦招手:“來,到我面前來,讓我仔細瞧瞧。”
顧雲錦依言起身,緩步來到她面前。
潘氏笑著回說:“誰說不是呢,一眨眼,十多年都過去了。對了,郡主呢,上次洗塵宴時還說要找雲錦姐姐玩呢,這兩人,小時候在一起玩鬧,現在估計都不太記得了。”
“誰知她又幹什麼去了,我醒來就沒見到她。那丫頭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性子頑劣愛胡鬧,每每氣得他爹都鬍子翹起,沒這丫頭沉穩懂事。”南陵王妃嘴裡雖嘮叨著愛女的不是,但眼中的寵愛之情卻是掩蓋不了的。
南陵王妃在打量著顧雲錦的時候,顧雲錦也同樣在默默注視著她。
南陵王妃與潘氏差不多同樣的年紀,但氣色卻遠不如潘氏,瘦削的臉憔悴蒼白,一看便是長年累月疾病纏身之人。
“母妃。”正在這時,一個身穿寶藍色衣裙的女子興沖沖地跑了進來。
她見到顧雲錦,先是好奇的打量一番,然後才睜著黑亮的大眼問:“你就是母妃常說的雲錦姐姐?”
顧雲錦猜想她應該就是南陵王府的宜寧郡主戴樂言,於是微垂首笑著回道:“回郡主,我正是。”
還不等南陵王妃說什麼,戴樂言拉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走,雲錦姐姐,我們去外面玩兒。”
南陵王妃無奈地笑道:“樂言,你這麼急躁做什麼,跟你雲錦姐姐學學。”
戴樂言調皮地朝她做個鬼臉,拉著顧雲錦一溜煙地跑得沒了蹤影。
“雲錦姐姐,聽我母妃說,小時候我們兩個經常在一起玩呢,可我那時候太小了,事情都不太記得了,你記得嗎?”走在路上,戴樂言好奇地問道。
顧雲錦裝模作樣地蹙眉想了想,然後搖頭遺憾地說:“我與郡主年齡相差不大,我也記不太清了。”
“這樣啊。”戴樂言也有些小遺憾,但很快又爽朗地說:“不記得也沒關係,反正以後咱們還可以在一起玩。”
顧雲錦正走著,突然聽到一陣清靈的琴聲傳來,她忍不住抬頭張望,一轉眼,便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湖心亭上面正有個身穿紅衣的人在向她們揮手示意。她定睛一瞧,不出意外的正是戴今朝。而在他身旁,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正垂首認真撫琴。
顧雲錦不想與戴今朝打照面,因此,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戴樂言一看,立刻一把抓住她,語氣微急地說:“雲錦姐姐,咱們去前面的湖心亭子玩兒,晚卿姐姐正在那裡彈琴呢,你不知道,她彈琴可好聽了。”她可是答應了三哥一定會把雲錦姐姐叫出來讓他們見上面,現在任務還未完成,她怎麼能允許雲錦姐姐離開呢。
晚卿姐姐是誰?顧雲錦差點就要衝口問出來,好在她及時忍住了。知道是誰又怎麼樣?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心中如此想著,她也就不在這上面多浪費心神,只淡聲說道:“郡主,我就不去了,想必我與孃親很快就要歸家了。”
戴樂言扯著她的袖子不撒手,面上輕鬆心中卻焦急地竭力勸說:“如果夫人要走,肯定會派人來尋你的。好不容易來一次王府,總不能不玩玩就走吧。”
兩人正在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