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送到了馬路上,和端木晉暘約了一個比較順路的地點匯合。
張九到了地方,就讓廉開先回去了,畢竟時間太晚了,自己站在車站旁邊等著,馬路上的車還真是不少。
張九等了一小會兒,突然被“嘭!”的撞了一下,一個年輕人匆匆忙忙的從他身邊跑過去,不過因為喝多了酒,臉色酡紅,腳步不穩,不小心撞到了張九。
張九隻是被輕輕颳了一下,那個年輕人似乎真的喝多了,而且腿打顫,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張九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去扶他,說:“沒事吧?”
那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正裝,襯衫西褲西服,但是沒有打領帶,領帶在他的手裡攥著,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三個,露出大片的胸口,上面斑斑駁駁都是吻痕。
那個年輕人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
年輕人的面容很清秀,雖然不算很英俊,或者很漂亮,但是一看非常有特點,就在年輕人下唇和下巴之間,還有一顆黑色的痣,襯托著年輕人的嘴唇,顯得薄而性感,年輕人的嘴角也破了,但並不是打破的,而是咬破的,上面還有齒痕。
年輕人趕緊站起來,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事,謝謝你了……”
他說著,快速的擺脫了張九,匆匆忙忙的繼續往前跑,但是他的身體很不穩,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車子撞了,嚇得張九一手的冷汗。
“嘀嘀——”
張九還在看那個年輕人,結果就看到一輛車子停在了身邊,端木晉暘從車裡下來,朝張九招了招手。
端木晉暘晚上應酬的很辛苦,喝了不少酒,有些犯困,司機把他們帶回了家,很快就開車離開了。
第二天是週六,完全不需要早起,兩個人一直睡到了將近中午才起床,因為週五晚上去應酬了,所以端木晉暘打算週六帶著張九好好玩玩,出去約會了一天,晚上才回來的。
張九回到家裡的時候,就看到家裡的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人。
三分走過來,說:“大人,您有委託了。”
張九有點詫異,竟然又有委託了,而且這回委託人直接找上門來的,並非是打電話,坐在沙發上的人還非常的焦慮,不停的握著自己的手掌,看起來是被嚇壞了。
張九換了拖鞋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年輕人的容貌,頓時想到了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年輕人,那時候年輕人喝多了,差點被車撞了,還不小心撞了自己一下。
年輕人看起來二十五歲以下,容貌清秀,嘴唇下方還長了一顆黑色的痣,應該是個不錯的長相,然而他此時充滿了焦慮,呼吸很急促,神情也非常萎靡,眸子緊緊鎖著,似乎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而且張九注意到,年輕人的衣服竟然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套衣服,按理來說他昨天晚上身上都是酒氣,今天總該換一件衣服,但是已經整整一天了,週六已經到了晚上,但是年輕人的衣服還沒有換,仍然是那件襯衫西服。
不同的是,年輕人的白襯衫袖口上,竟然有一些血跡。
年輕人看到張九,也吃了一驚,驚訝的說:“是……是你?”
顯然那個時候年輕人也記住了張九。
端木晉暘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不由得皺了皺眉。
張九坐下來說:“你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年輕人非常緊張,神情幾乎有些崩潰的說:“我……我遇到了很大的事情……我……我好像殺人了……”
張九:“……”
張九一瞬間有些無言以對,難道年輕人的酒還沒醒,他如果想要自首,應該找警察局,如果想要談心,應該找心理醫生,而自己是個天師。
張九說:“那你應該報警……或者打救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