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蕭樓的手段,魔修們齊齊打了個寒顫,囁嚅著開口:“左使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媚姬也是心中發寒,原以為只是兩個辟穀期的低階修士,再怎麼樣也逃不出自己手掌心,萬萬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漏子,當下走到崖邊,分出神識察看。
修仙之人體質迥異於常人,未必就會摔死,媚姬心存僥倖,細細往下探究,卻不料半途中接觸到一股力道,那靈力似乎並不主動攻擊,更類似於一層保護膜,無論媚姬怎麼試探都找不到絲毫漏洞,她心中一動,不禁加深幾分氣力,有心衝擊過去,誰知那層結界竟似有神智一般,遇強則強,外力無法穿透,媚姬待要再試,自己傾注其中的靈力突然被結界反彈回來,直直攻向她,媚姬一時不察,被這力道衝擊的後退幾步方才站穩了腳。
“該死!”媚姬低低咒罵一聲,深深覺得這崖底只怕是不尋常,單單是剛才那層結界就不一般。
心知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媚姬往懸崖處深深看了幾眼,即使再不甘也必須要回去了,只是主人那裡……
身體顫抖,媚姬憤恨道:“走。”
月光如水般傾瀉下來,沒了幾人身影的藥山恢復寧靜,一時靜謐無聲。
過得片刻,遠遠的突然響起凌亂的腳步聲,明誠手持寶劍,帶著幾名弟子匆匆趕來。
葉茗走在幾人之前,手裡拿著四四方方中間鑲嵌羅盤的東西,葉茗指尖點在羅盤之上,靈力傾注,指標便緩緩轉動起來。
白帆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怎麼樣,葉茗師弟?找到師兄了嗎?”
指標停了下來,白帆立馬朝著指標所指方向跑去,餘下幾人也都匆忙跟上。
緊跑幾步,眼前幽深恐怖,正是一處懸崖,白帆看清之後當即白了一張臉,嘴唇抖動:“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一定是羅盤出錯了,一定是的……”
怕他情緒激動,一時不慎跌下去,明誠將他拉到自己身後,傾身往下看了幾眼,神色凝重。
白帆臉色慘白一片,葉茗實在看不過,知道他和大師兄的關係好,出言勸慰道:“你莫要如此,這懸崖雖高,但大師兄有修為在身,未必會……”
話未說完,白帆卻像突然活過來了一樣,緊緊抓住葉茗的手,顫聲道:“對,大師兄有修為在身,會沒事的,他那麼厲害一定會沒事的,是吧?”目光緊緊盯著葉茗,好像只要他說是,大師兄就能完好無損的回來一樣。
葉茗輕輕嘆了口氣,知道他和大師兄關係好,但不知道二人關係這麼好,大師兄出事竟然將他嚇成這樣,說起來他這位白帆師兄一直是赤子心性,單純天真,雖說名義上是他的師兄,但實際上卻如同孩子一樣,也難怪會如此。
不忍看他這樣,葉茗輕輕拍著他的手背,溫言安撫:“沒事的,會沒事的。”
葉茗本是水屬性單靈根,整個人溫潤如玉,這時候有意放柔了神態,聲音更加輕緩柔和,白帆只覺得他的話像是涓涓溪水般,緩緩衝淡了他心中的恐慌,也安靜下來。
明誠站在崖邊良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十分難看,良久,長嘆一聲:“回去吧。”
白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看著他:“師叔你說什麼呢,大師兄還在下面等著我們呢,我們應該下去救他啊。”
明誠眼神躲閃,含糊其辭:“沒用的……憑我們幾個根本不可能,更何況……”
白帆著急:“師叔平常不是很喜歡大師兄的嗎,這種時候怎麼能棄大師兄於不顧呢?”
想起那個白衣蹁躚的少年,明誠臉色也難看起來:“崖底危險……不能下去。”
聽到危險兩字,白帆神色慌亂:“那大師兄怎麼辦?”
爭執間,明淨御劍而來,白帆眼底一亮,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