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萱看著白楚歌越挨越近,不由地蹙眉,對於他,她已經是無語了。
轉頭看了看墨九天,他的臉上貼著人皮面具,所以臉上的表情很單調,看不出他的喜怒,但是她分明聽到了他握著拳頭的骨結的鬆動聲。
“很熱嗎?那我們趕緊找個地方歇息吧,我知道前面有家不錯的酒樓,上次我跟默文兩個就去試過他們的酒菜。”白楚歌渾然不在意她的呵斥,笑呵呵地說道。
“不用了,我們就去歸海居。”姬萱沒忘了在趙國時,曾與楚雲茜、楚雲濂兩兄妹約定,倘若他日到了楚國,就去歸海居託人給他們送信。他們是楚國王室的王子和公主,身份尊貴,她倒不是想跟他們攀關係,只是覺得他們人不錯,不想失去了真摯相交的朋友,僅此而已。
“哈哈,我說的就是歸海居!我們還真想到一塊兒去了。”
姬萱白了一眼滿臉綻放異彩的白楚歌,這傢伙未免樂觀得過了頭,不理會他,走到墨九天的跟前,道:“墨大哥,我們去歸海居怎麼樣?我在楚國有兩個朋友,他們和歸海居的人認識,我想透過歸海居聯絡他們。”
墨九天搖頭道:“我沒意見!等把你安全地送入了萬劍門,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原來他遲遲不離開,就是想將她安全地送入萬劍門,也對,她一路上招惹了那麼多的敵手,誰知道會不會半路對她下手。他總是那麼得體貼、細心,事事處處為她著想,讓她覺得很窩心。
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姬萱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往前方走去。
白楚歌在旁看了一陣眼紅,分明就是有斷袖之癖嘛,為什麼對他不理不睬的,對墨九天這麼熱情?
“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太好看了,她覺得自卑,有壓力?”白楚歌十分不解地摸了摸自己風華絕代的臉頰,要換作是在聖衣殿,但凡他露面的地方,總會引來無數驚豔的目光和尖叫聲。事實上,在這裡也差不多,可是就是到了姬萱這裡,他的麵皮似乎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他私下嘀咕,默默點頭,一定是這個原因!要不然她有什麼理由選一個醜八怪,而不選自己呢?
白默文聽到了他的嘀咕聲,笑得直噴口水:“你這個白痴!沒發現人家是化了妝,戴了人皮面具嗎?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你老孃這麼不放心你出門了,你簡直就是個腦袋一根筋的蠢蛋。虧了我啊,臨行前聽了你老孃三個時辰的嘮叨和囑咐,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了。”
“他化了妝?你怎麼看出來的?”白楚歌不由地眯起了眼,斜挑著眉梢,忽然之間感覺到了危機感。
“那是因為你一路上都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你的萱萱上了,你當然沒看見人家已經氣得直咬牙了。他那麼動怒,臉上的表情卻是千年不動,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那張臉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白默文一臉得意地跟他分析,頭頭是道。
白楚歌咬著下唇,斂眉沉思,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真夠陰險的!”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方已經走遠的墨九天背上,那殺傷力幾乎能在他背上戳出一個洞來。
白默文也跟隨著他的視線往前方瞄了一眼,忽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臉孔,認真地說道:“楚歌,我們出來已經很久了,也該回去了,中原這地方藏龍臥虎,並不安生。熙叔也說了,佛主舍利珠的事不必勉強,就算我們無法得到它的下落,也不要緊。我們還是趁早回去吧,你娘該擔心你了。”
看著白默文如此認真的神色,白楚歌也逐漸收斂了他的痞態,轉頭遙望著姬萱遠去的身影,輕輕搖頭道:“你不懂,我留下來不是為了佛主舍利珠……我曾經在殿主的房間裡見過一幅畫像,或許你不信,那畫像上的女子,竟然和姬萱長得一模一樣。我懷疑姬萱一定和那女子有關係……”
“什麼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