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了。
因為陳母對她領證的事兒還有氣,陳安當晚就沒回去,給賀梵境撥了個電話支支吾吾說了個大概。
他在那頭輕笑:“怎麼說,伯母還不知道你和我結婚的真正原因?”
陳安沒吭聲,又聽他道:“如果伯母知道你和我結婚的原因會怎麼樣?”
陳安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只是耐著脾氣道:“你想怎麼樣?”
賀梵境卻道:“下來。”
陳安不解:“什麼?”
賀梵境言簡意賅:“我在樓下。“
陳安拿著手機走到陽臺,小區樓下果然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賀梵境半倚靠著車身,指間一點星火閃動。
暈黃的路燈下,他正微微低著頭抽菸。
陳安心上忽然浮現某些柔軟的情緒,就像五年前出車禍之前的那一段日子,她漸漸沉溺於他給予的溫柔,一方面她又暗暗唾棄鄙視自己的無恥,她掙扎不甘卻又沉溺其中。
“下來了沒?“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陳安回過神來:“哦,這就下去。“
陳安披了件外套,輕手輕腳地開了門。
賀梵境看著那個身影逐漸走近,面容逐漸變得清晰,她穿著一件長及腳踝的黑色羽絨服,髮絲在腦後低低的紮成一團。
賀梵境看著她,不由想起五年前,他在她的宿舍樓下等她,她每次都不甘不願,見到自己總是沒好臉色。
賀梵境低眉抽了口煙,看著她。
陳安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那眼神似乎能把人看進心裡去,她微微撇開目光:“你有什麼事嗎?”
她的話音剛落下,忽聽賀梵境道:“我們好好過日子。”
陳安抬眼看他,賀梵境彈了彈菸灰,又道:“為了念安,我們好好過日子,嗯?”
陳安顯然沒想到賀梵境今晚來找她是為了這事,她探究地看了他幾眼:“你不會喝醉了吧?”
賀梵境笑了笑:“我今晚是喝了點酒,但不至於醉倒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清楚。我沒在開玩笑,你的答案呢?“
陳安低頭看了眼腳下的棉拖鞋,又看了看對面街道的路燈,良久,她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賀梵境抬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下,這才放開她:“快上去吧,明天我帶念安來見伯母。”
隔天,賀梵境帶著小念安來見陳母,陳母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客客氣氣地招待賀梵境。
吃完晚飯後,三人回到家裡。
陳安洗完澡,哄完小丫頭睡著後。她輕輕掩上門時,一轉頭就看見賀梵境,他穿著深藍色的睡袍,半倚靠在牆壁上,手中拿著一杯高腳杯,高腳杯裡的紅色液體微微晃動
他輕抿了一口,將陳安拉到身邊,將手中的高腳杯湊到陳安的嘴邊:“嘗一嘗。“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帶了點那麼誘哄的味道,陳安依言照做,嘴唇觸到杯沿,輕啜了一口。
“怎麼樣?”
陳安對紅酒這類東西倒沒有什麼獨特的見解,她搖搖頭,誠實回答:“嘗不出來。”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神情無辜,有點像小學生在回答老師問題說不出答案時的窘迫的模樣,有點怯怯又帶了點不好意思。
賀梵境唇角微勾,一手輕輕釦住她的頸子,將她拉近幾分:“我來嚐嚐看。”
他話音落下,就密密實實地吻上她的唇角。
陳安被他抵在牆壁上,兩人廝磨糾纏。
直到她被他抱到房間裡,壓制在床上時。她想,這人真是撩撥的箇中好手。想起她回國剛見到他時,他對自己的冷言冷語,他總能輕易的就激起她的怒火,他明明記得她,卻在第一見面時,冠冕堂皇地問她“我們是否曾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