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很想說「沒事」,但是實際情況不允許他再裝逼,所以他還是誠實道:「我想回宿舍。」
雖然謝雲沒有直白地說出他渾身疼痛到沒有力氣再軍訓,但顧風還是從他示弱的話裡聽懂了這一層潛意思。
「行。」顧風應了一聲,就去跟李教官請了個假。
心情美好的李教官批准得非常乾脆。
「能走嗎?」顧風又問。
謝雲搖了搖頭,「腿軟了。」
吊兒郎當被謝雲揍過,所以釋放資訊素的時候一點水都沒放,就是生怕他會有餘力反擊。
「我抱你?」顧風又問。
謝雲抬頭看了他一眼,回答已經不言而喻。
顧風識相地給出了第二個選項:「或者揹你?」
謝雲點頭,「謝謝。」
「背就不嫌棄丟人了?」顧風笑了。
「起碼比抱好。」謝雲說。
如果能走,他就連背都不願意背。
「現在知道要面子了?」顧風將謝雲背在背上,意料之外的有些輕鬆,「之前答應的時候不是還挺痛快的嗎?」
「我沒有後悔跟他打架。」謝雲無力地趴在顧風寬闊的背上,「是他耍手段,吃了資訊素阻隔藥的解藥。」
顧風愣了下,「他用資訊素壓迫你了?」
「不然我怎麼可能會輸?」謝雲反問。一想起來這件事他就覺得脖子劇痛,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你倒是一點也不謙虛。」顧風笑著,忽然想起了什麼,「昨天打圓子的人,不會就是他吧?」
謝雲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圓子近視,沒看清。」顧風說,「我還以為你也沒看清。」
「我像是近視的人嗎?」謝雲有些無語。
大概是累壞了,他說話的聲音都很輕。
「不像。」顧風坦白。
回答完,顧風就沒再找話題,謝雲也沒再吭聲。
兩人一路無話,一直到回到宿舍。
「今天還洗澡嗎?」顧風問。
他覺得謝雲現在這副無力的樣子,如果獨自洗澡很有可能會溺死在浴室裡。
然而謝雲沒有回答。
「謝雲?」顧風又喊了一聲。
謝雲還是沒有回答。
顧風把謝雲放在床上,才發現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已經睡著了。
「有這麼困?」顧風覺得謝雲好像除了第一天返校之外,每天都是一副倦容。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勞累些什麼,這麼一小段路程都能睡著。
不過顧風也不可能把謝雲搖醒起來詢問,只好幫謝雲脫下鞋子,開啟空調降到18°,又將寢室門上了鎖,才回操場去繼續訓練了。
謝雲其實一直醒著,就連顧風問他問題的時候他都想回答,可是他的身體卻不聽使喚,嘴巴說不了話,眼睛也睜不開,就像是疲勞到了極點,卻又興奮得睡不著的感覺。
不僅如此,謝雲還覺得渾身燥熱,喉嚨乾澀,下身濕了一片,熟悉的感覺就像狂風暴雨一樣突如其來地侵蝕了他的意識——他的特殊時期被迫提前到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謝雲立刻想打電話叫來邱大山,更想打電話向邱阿姨求助。可是他渾身乏力,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僅僅只是把自己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根本就拿不出口袋裡的手機。
他用力地捂住越來越腫脹的腺體,想要減輕一點那錐心的疼痛感,卻發現根本就沒有用。意識還是在漸漸淪陷,劇痛和慾望的雙重夾擊讓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是誰。
除了煎熬,就只剩下煎熬。
顧風歸隊的時候正好遇到張琳好,張琳好已經知道了方子圓的事情,並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