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巴基喘著粗氣,象鼻噴出的氣息腥臭而噁心,巨大的身軀肌肉虯結,臂膀強壯如山,胳膊一掄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人類的內臟擊碎。
腦袋滲血的武二臉色蒼白,五臟攪在一起,無力地撐著地面想要起身,手指破裂卻怎麼也動不了。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人類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恐懼與絕望瀰漫在森林中。
在這種情況下,黑髮惡魔的出現顯得那麼突兀,跟這個兇殺現場非常不搭。
他的紅眸彎著,翹著二郎腿坐在怪物的肩頭,胳膊還順勢放在怪物的腦袋上,姿態閒適,彷彿跟怪物們很熟似的。
腰間的銀色長鏈與手腕上的斷裂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相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黑髮惡魔雙腿愉悅地晃盪了一下,衣襬上繡的血海深河似在詭異流動,鼻尖隱約能嗅到鮮血的鐵鏽味。
寂靜之中,他微微側頭,視線從四個怪物身上掃向倒在地上的玩家,血紅的赤瞳旋即恍然大悟,流露出了幾l分興味:
“你們是要殺死人類嗎?”
大象巴基感覺著自己肩頭的重量,他憤怒地噴了噴鼻息,象鼻揮動著就想要直接將坐在自己肩頭的存在拽下來,然而,沒等鼻子轉過去,聽到這句話,他的動作瞬間凝滯。
這個神靈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邁的狐狸艾拉磨了磨牙,肚子裡空空如也,她貪婪地看了一眼鮮血淋漓的玩家,暗地裡用眼神示意韋斯特。
旁邊的老象韋斯特接收到視線,順勢用長長的鼻子按住了想要衝上去繼續啃食玩家的小狐狸。
他們因為飢餓來尋求警官的幫助,雖然因為警官遲遲不給糧食而“憤怒”,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理智。
艾拉通紅的眼眶立刻浮現出一絲水霧,她嘴角依舊帶著詭異的微笑:
“您在說什麼,我們怎麼可能會殺了這些警官?!”
“我們好餓呀,沒有糧食,都快失去理智了。”
“為了填飽肚子,很多行為都不受控制,您和警官們一定能理解我們這些可憐的鎮民吧?”韋斯特臉上同樣掛著一副怪異的笑容,他們所做的行動合情合理,一切都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
什麼殺人?
他們只是可憐的鎮民,如果不是太餓,他們不可能殺人。
“警官們得讓我們填飽肚子。”
“都怪警官們這麼久都沒有抓到強盜,害的我們糧食被偷。”
一邊說著,毛色枯燥的狐狸艾拉咧開嘴,她的爪子放在肚子上,貪婪地朝著肩頭被戳出血窟窿,倒在地上的謝弈掃了一眼。
狹長的狐狸眼中滿是對警官的抱怨,嫌棄,以及無法掩飾的食慾。
顛倒黑白地將他們的行為合理化後,艾拉轉而看向坐在巴基肩頭的神靈,這才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在聽自己的話。
他依舊翹著二郎腿,坐在巴基的肩膀上,只是白皙的手指卻在數著不遠處的玩家們:“1,2
,3…”
“怎麼還少一個呢?”
彷彿十分疑惑似的,俊美的惡魔從怪物身上跳了下去,輕巧落地。
手腕的長鏈在空中搖擺,下一秒彷彿擁有意識一樣,銀色的長鏈突然伸長,捲起了倒在遠處的謝弈。
隨後鐵鏈收縮。
“我的食物!”
眼見食物被奪,白毛小狐狸獸瞳中滿是護食的狠意,因為年紀小,她不像艾拉以及韋斯特那樣冷靜,在這個時候根本顧不得對於神靈的警惕。
發現食物馬上要跑掉,小狐狸立馬朝著自己的“食物”謝弈撲了過去,張開大口打算直接咬死自己的獵物。
一旁的巴基原本還想攻擊神靈,卻看見自己的同伴打算進食,飢餓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