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寒風還要冷的聲音,看著燕驚寒比利刃還要鋒利的眸光,二人已經忍不住瑟瑟發抖,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王爺息怒,是王妃……王妃叫我們妹妹,又說我們是王爺的人,我們便以為王爺已經同意收了我們。”楚環的膽子相對來說要大一些,看著燕驚寒弱弱地開口。
畢竟,楚環覺得這本來就不是她們的錯,是藍翎故意把她們引向了一個誤區,這才惹怒了王爺,藍翎就是罪魁禍首!
“楚環姐姐說得沒錯,王妃確實叫過我們妹妹,又讓我們一同伺候王爺。”秋映雪雖然膽小一些,但在共同的利益面前,還是出聲附和道。
聽了楚環秋映雪的話,燕驚寒瞬間看向一旁的藍翎,薄唇緊抿,寒氣逼人!
藍翎笑了笑,這才慢悠悠地開口:“二位姑娘若不是心存爬上王爺床的心思,我的兩聲妹妹就能讓你們產生這種誤解了?再說,王爺是王府的主子,王府裡所有的人都是來伺候王爺的,我的這句話並沒有說錯,只是二位姑娘急不可待地想飛上枝頭故意理解錯的吧?”
聽藍翎這麼一說,楚環秋映雪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她們當然想爬上王爺的床,她們當然想飛上枝頭,但被人這麼赤、裸裸地說出來,二人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彷彿被扇了幾耳光一般。
藍翎的話無疑是告訴燕驚寒,她並沒有想把他塞給別的女人,這只是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女人的痴心妄想!
燕驚寒心中的怒氣莫名地消散了一些,冷冷地掃了楚環秋映雪一眼。
“朝陽,把她們丟去府去!”燕驚寒突然對著朝陽一聲令下。
“是!”朝陽快步走向楚環秋映雪,就要把二人提起來。
“王爺,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您要這麼對我們?”楚環頓時哭了起來,委屈,不甘,從天堂墜入地獄的落差讓她無法接受。
“對本王的王妃不敬!”燕驚寒說著一揮手,朝陽隨即提著二人飛身出了松竹院。
“王爺,您借刀殺人這一招用得很純熟呀!”藍翎磨了磨牙,看著燕驚寒幽幽地開口。
到了此時,藍翎總算明白了,燕驚寒把這兩個女人放到院子裡來伺候自己完全就是沒安好心,他就是想借她的手除去他想除去的人!
可惡,竟然被他給利用了!
“王妃,那胡文才還在大理寺的牢中關著,難道王妃已經把他忘記了?”燕驚寒輕輕掃了藍翎一眼,便抬腳往房間走去。
藍翎頓時一噎,這傢伙竟然說她是五十步笑百步,他們兩個是半斤八兩?
誰要跟他一樣?!
若不是他先惹得她,她又怎麼會把那胡文才當刀使呢?再說,她不是沒有整到他嗎?
小肚雞腸黑心黑肺的混蛋!
藍翎在院子裡把燕驚寒腹誹了幾遍,見午膳已經擺好,這才進了房間。
坐到燕驚寒的對面,見自己面前放了一隻盛滿酒的酒杯,淡淡的酒香從酒杯裡慢慢飄了出來。
藍翎秀眉微皺了一下,看了正慢慢品酒的燕驚寒一眼,便把面前的酒杯推到了一旁,她不喜歡喝酒,更沒有陪他喝酒的興趣。
藍翎端起碗,默默地吃著飯,這時就聽燕驚寒醇厚悅耳的聲音慢慢地響起,“王妃,你的丫頭因為你昨晚的舉動,被你連累了,你難道一點都不內疚?”
“我當然內疚!”藍翎快速抬眼看向燕驚寒,“但我都被你困在院子裡,我若是為秋葉跟你求情,你能答應對她既往不咎嗎?”
藍翎的話語中帶著試探,更是帶著明顯的賭氣的成分,她可沒有天真地認為燕驚寒會那麼好心,放過秋葉。
“你又沒有求我,怎麼知道我一定不會答應?”燕驚寒輕輕掃了藍翎一眼,端起酒杯淺抿了一口,動作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