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才是一家之主,你怎麼不去問他?”藍翎看著藍成忠故意問道。
“小姐,老爺和公子一大早就進宮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府,夫人又臥*不起,所以奴才就直接問您來了。”藍成忠自然也聽說了藍翎當著皇上的面撕毀聖旨一事,知道這二小姐已經不是以前的二小姐了,她連皇上都不怕,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他說話做事都必須萬分地小心。
藍翎微微一笑,“不管怎麼說,來者都是客,請他到前廳喝茶,就說我稍後就到。”
“是!”藍成忠趕忙應了一聲,快速出了藍翎的房間。
待藍成忠出了院子,凌露這才看著藍翎道:“小姐,那臧鰲一定是居心*,來者不善,您幹嘛要見他?直接讓人給他吃一個閉門羹,看他以後還敢那麼猖狂?”凌露對昨日臧鰲在大殿上說的話可聽得一清二楚,在她看來,臧鰲就是一隻狂妄自大的惡狗,他竟然敢打小姐的主意,完全就是嫌命太長了!
“給他吃一個閉門羹他就不猖狂了?”藍翎笑著站了起來,“他到底幹什麼來了,看了不就知道了?”藍翎說著快步邁出房間。
“也對哦,還是小姐厲害!”凌露嬉笑著拍著馬屁跟在了藍翎的身後。
藍翎笑了笑,快步往前廳走去。
儘管燕驚寒並沒有真休了她,但在世人的眼裡,她已經被休回了孃家,為此,今天早晨藍翎讓凌露給自己梳了一個姑娘的髮式,讓三千青絲垂於肩上,一陣清風吹過,髮絲飛舞,衣袂翻飛,淡雅出塵得如同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
藍相府的下人們都沒有見過如此的藍翎,沒有出嫁之前藍翎都是帶著帷帽,根本看不見容貌,而出嫁之後也就是回門那天回來了,但梳的是婦人的髮髻,而此時當他們看到沒有梳婦人髮髻的藍翎,很多人都忍不住偷偷駐足觀望片刻,心中無不想著這麼漂亮的二小姐寒王爺為何要休了?愛江山不愛美人?
很快,藍翎領著凌露來到了前廳門口,見藍成忠正候在門外,他見藍翎來了趕忙行了一禮。
藍翎輕輕點了點頭,抬腳邁進了前廳,看著正端坐在椅子上的臧鰲。
凌露本來沒有打算跟著自家小姐一道進來,但放眼一看,就見羅雲正站在臧鰲的身後,凌露沒做多想便快步跟在了自家小姐的身後。
“慶王爺真是稀客呀。”藍翎說著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凌露隨即站到了藍翎的身後。
藍成忠快速端上茶水放到藍翎的面前,又快速退了出去。
臧鰲端起茶杯,捏著杯蓋,輕輕地拂了拂茶水,這才看向藍翎道:“本王早就知道你不是那麼心胸狹隘的女子,你一定會請本王進來的。”臧鰲的一雙虎目中帶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藍翎微微一笑,伸手揭開茶杯上的杯蓋,再用杯蓋朝著正緩緩冒出的熱氣輕輕一扇,熱氣頓時散向了別處,藍翎這才開口道:“慶王爺,你看到了嗎?只有等熱氣冒出來了,才能把它扇走,同理,只有等你進了藍相府,我才有把你‘轟’出去一說,不是嗎?”
聞言,羅雲神色頓時一凜,他當然知道昨日大殿之上藍翎撕毀聖旨砸向自家王爺的事情,此時她竟然說要把王爺轟出府去,她知不知道王爺是什麼樣的身份?豈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真是豈有此理!
羅雲心中惱怒不已,但他並沒有立即出聲,而是看向了自家王爺。
對於藍翎的不敬,臧鰲似乎已經習慣了,臉上並沒有一絲不悅之色,反而笑著道:“本王一向喜歡有味道的女人,你這麼說本王,本王不但不會惱怒,而且更激起了本王對你勢在必得的決心,所以,你這一招,對本王來說並沒有任何作用不說,反而還會適得其反。”
在臧鰲看來,藍翎可不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花瓶,她的心機手段一點都不遜於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