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撫琴,便讓奴婢去取些熱水、茶葉。”
“灑掃庭除?”葉應武這才意識到,上一位知軍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打馬回京去了,至於他的家眷更是好幾個月之前就都先轉移走了,這院子裡的確是好久沒有人住過了。
畢竟有膽量在這個距離北線不過百里的地方像葉應武這樣勝似閒庭信步的,嗯,文官,找遍整個南宋估計也上不了十個,要知道,當年忽必烈掛帥主持鄂州之戰的時候,蒙古騎兵雖然攻克不了興**的高大城池,但是在原野上光是進軍就足足有三趟。
當然如果非得找出來這麼個人,跟興**剛剛走馬上任的那個在文官裡面算是膽大包天的通判算一個,隆興府的那幫子老頭估計也勉強夠格。還有那個就在這興**當小吏的謝枋得應該也可以算上。
“不過使君請放心,主要的屋子都已經清理乾淨,不會耽誤了使君安歇。”鈴鐺輕聲笑道。
“去吧,去吧。”葉應武不耐煩的將這個一臉不懷好意的小丫鬟打發走,自己哼著小曲向著後院亭子中走去。
穿過漫長而黑暗的長廊,終於在盡頭看到了些許燈火。
前方簾幕低垂,清冷的風中夾帶著絲絲香氣,拂過廊下水池,當真是吹皺一池春水。耳畔已經響起了琴聲,將不遠處傳來的忙忙碌碌的聲音全都掩蓋下去,成了整個天地間唯一的清響。
老子有多久沒有這麼閒適了?在那萍水樓上老子啃著羊腿還得收拾郭懷這個蛀蟲;就算是在那鄱陽湖上,外面下著暴雨,老子還得認認真真的收攏人心······葉應武自嘲的想著,隨手一掀,層層羅幕已經如波浪般分開,之前隔著羅紗綽綽約約的身影也漸漸清晰。
白衣勝雪,佳人如玉,晚風輕拂,皓月當空。
葉應武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一個標準的衙內應該享受的,他媽的之前老子混得就像一個**絲!
和綺琴的種種姻緣都是以前那個葉應武結下的,按說現在的葉應武對於綺琴是沒有感情的,但是畢竟是迷醉了整個臨安,在三十六條煙街柳巷中拔得頭籌的行首花魁,對於如此佳人,葉應武表示自己是沒法拒絕的,當然是男人恐怕都不會拒絕。
除非他是彎的。
綺琴已經察覺到身後有人來,但是手指卻沒有停下來,依舊在琴絃之間跳動著,只是淡淡的說道:“鈴鐺,衝一壺茶吧,燒開了就先晾著。等會兒使君就回來了,秉燭夜談,定然會渴的。”
葉應武眼珠子一轉,下意識的捏捏嗓子,將自己的聲音變得更渾厚一些:“夫人有何吩咐,要不要小人幫夫人按摩一下,小人精通······”
悠揚的琴聲戛然而止。
“什麼人?!”綺琴一驚之下,霍然起身,袖子卻被葉應武一扯,整個兒倒進了葉應武的懷裡。
“夫人還會投懷送抱呢,小人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葉應武一把環住綺琴,憋笑憋得雙肩都發抖,勉強用剛才那個聲音繼續調笑,不過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徹底爆發出來。
綺琴羞得俏臉通紅,右手下意識的抬起來想要扇過去,不過還是硬生生的在半路上止住了。
你不扇我就得寸進尺,葉應武雙手自然開始熟練地不老實起來,還不忘笑著說道:“什麼使君不使君的,不行,聽得太彆扭,換一個稱呼,別搞得咱家後院也跟官場上似的,話說別家不是‘郎君’、‘良人’叫的很親嗎,我看著兩個就不錯,咱們試試,叫得好聽了就放過你,否則莫怪某辣手摧花了。”
懷中佳人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轉,含情脈脈,看的前世身經百戰的葉應武也是獸血沸騰,綺琴這才輕輕推開他,垂著頭輕聲道:“郎君。”
葉應武下意識的眨了眨眼,餓虎撲食一樣就要撲上去把這臨安花魁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