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
話音未落,房門已經被撞破,一道身影閃出,寒芒耀動,竟然接連避開下意識劈砍過來的數柄刀刃,直逼向後面的弓弩士卒。沒有想到來者竟然強悍如斯,手持神臂弩計程車卒驚呼一聲,徑直後退,險些將己方陣型衝亂。
冷冷哼了一聲,章誠什麼都沒有說。
百戰都老卒已經從馬上躍下,三四張漁網上已經纏滿了細小的刀刃,同時圍了上去,當真是天羅地網的架勢,這些刀刃刺在身上自然不會致命,但是全身都是創傷的痛楚遠勝於一處重創,想要在這漁網下活命,就只有舉手投降這一條路了。
“好歹毒!”布衣男子暗罵一聲,急忙縱身後退。然而一眾廂兵已經吶喊著圍了上來,亂刀相加。
拼命受了幾刀,布衣男子撞在了身後的盾牌上,又是一柄長矛從盾牌縫隙中捅出,紮在他的腰上。只不過布衣男子死死咬著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來人,給這位皇城司的兄弟好生療傷。”章誠冷冷一笑。
那名布衣男子一怔,旋即怒吼道:“某是郭大人的家丁,不是皇城司的那些狗東西,你們認錯了!”
章誠似乎沒有聽到,只是看著自己的手下將布衣男子牢牢綁緊,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還撕下來一塊布條塞進嘴裡,方才輕輕舒了一口氣,沒有想到這些傢伙還挺難對付,抓了這七個人,雖然百戰都、六扇門等天武軍嫡系都沒有損傷,但是廂軍也是戰死了十多個人。
片刻之後,章誠方才嘆息一聲:“所有死難的弟兄全部厚恤,這些人都押到大牢裡面去好生看管!百戰都隨某前去萍水樓!”
“遵令!”百戰都十將和廂軍協助的虞侯同時應喝一聲。
看著天際緩緩升起的煙柱,章誠暗暗咬牙,這一次六扇門和錦衣衛吃了大虧,使君你那裡,可不要再出什麼意外啊。就算是沈家出事,你葉應武也不能掉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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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府上下已經亂作一團,尤其是在馬廷佑帶人破門而入之後。
只不過在密密麻麻的雪亮刀刃威逼下,四處逃竄的郭府僕人總算是安安靜靜的聚攏在一起,誰也不敢出聲。馬廷佑也懶得去管這些人,只是讓手下嚴加看管,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人裡面還有沒有準備繼續潛伏的漏網之魚。
郭府的書房裡面,同樣是一片死寂。
燭火搖曳,將幾個人的身影映襯到窗紙上,綽綽約約。
從半掩的門縫看去,幾名家丁打扮的中年漢子手持利刃,冰冷的刀刃架在他們的家主郭懷的脖頸上,郭懷更是微微張著嘴,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而或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那刀刃在郭懷的脖頸上勒出絲絲縷縷的血痕。
“到底是怎麼回事?”馬廷佑眉頭微皺,眼前這無疑使一個難解的死局,想要在這麼一群顯然頗有經驗而且準備良久的刺客手中搶下來毫髮無損的郭懷,的確很困難。
“外面的人聽著,不想讓這個人身首異處,就給某放開一條道路,讓某和幾個兄弟出城!”幾名壯漢當中領頭的一人怒吼一聲,刀鋒在幾根蠟燭的火苗上掠過,本來就已經微弱的火苗隨風而滅。
整個書房中陷入一片黑暗,藉助微末的月光只能看清隱約的人影,接著是郭懷一聲低哼後顫抖著的聲音:“外面的幾位大爺,還請速速讓開一條道路,救下官一命啊!”
這個沒骨氣的敗類。馬廷佑暗罵一聲,不過看在郭懷的二衙內郭昶作為自己的副手一直盡職盡責甚至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好的面子上,馬廷佑說什麼也得幫他救下來這個軟骨頭老爹。
雖然郭昶原來的骨頭和他爹差不斷一樣軟。
無奈之下馬廷佑輕輕揮手,手持神臂弩計程車卒緩緩後退,閃開一條道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