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煙花訊號。”
狠狠地一砸床沿,葉應武長嘆一聲,呂文德、呂文煥,你們這是在作孽啊!郢州水師雖然並不強大,但是卻也是十多條樓船、三四十艘蒙衝的船隊規模,就這麼付之一炬。更何況還有船上那麼多水師將士,能夠逃出來的必然屈指可數。
“知不知道蒙古水師的統帥是誰?”葉應武緊接著問道,蒙古水師儼然是提前擺好了一個圈套,以僅剩的水師戰船甚至營寨作為誘餌,最終讓郢州水師元氣大傷。
楊絮輕輕餵了葉應武一口藥:“你少說話,本來聲音都啞了,現在還生氣,早知道妾身就不應該告訴你這些。”
葉應武卻是沒有心情戲弄她,中藥入喉的苦澀也顧不上了:“能夠做出如此斷臂求勝的蒙古水師統帥,不是等閒之輩。”
“嗯,”楊絮輕輕答應一聲,“錦衣衛已經探明,蒙古水師統帥喚作張弘範,是蒙古元帥張柔的衙內。不過此人倒還真的在之前沒有什麼出人頭地的地方,不過是董文炳對他頗為賞識罷了。”
張弘範?!葉應武忍不住苦笑一聲。
張弘範,你終於還是出現了,在這亂世,果然無論是自己怎麼將它改的面目全非,真正有能力的人,無論英雄豪傑還是小人梟雄,終究都會在其他的任意時間出現在這個大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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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總算是醒了。
這對於一直提心吊膽的文天祥等人來說,不啻於驚喜。雖然一群整個江南西路最優秀的醫匠都保證葉應武只不過是因為過於疲憊和失血而暈厥,但是隻要葉應武一直沉睡不醒,文天祥等人心頭就猶如一直壓著一塊大石,難以放下。
天武軍這一次不可以說大,也不可以說不大,因為天武軍前廂和中軍實際上都有不小的損失,因為葉應武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文天祥等人商量之後,將天武軍左廂緊急集結調到北岸協助前廂剩下的兵馬防守田家鎮,後廂也全面開進半壁山沿線,而從北面撤回來計程車卒接替左廂、後廂的任務,幫助百姓們墾荒。
這樣的安排,雖然江鎬和楊寶都有些不太滿意,但是看到已經憋屈了太久的王進那副誰敢反對就和誰拼命地樣子,以及前廂、中軍士卒卻是疲憊難以為繼的事實,方才不得不答應。
有了足足一萬兩千天武軍左廂進駐,再加上原本的五千天武軍前廂以及大江上游弋的天武軍興州水師,整個田家鎮的守軍實際上很快飆升到兩萬以上。
宋軍聲勢浩大,據天險而守,原本因為放過了天武軍滿腹牢騷的蒙古東進騎兵幾次想要南下,都被阿術派人阻止了。這支曾經幾度關乎天武軍生死存亡的上萬蒙古騎兵不得不抑鬱北上光州。
葉應武醒來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興州——當然這背後也有文天祥趁機推動——心中興奮和感激的百姓紛紛聚集著蜂擁上葉府,只為了能夠給使君送上一個雞蛋、一件布匹聊表心意。
可以說文天祥和陸秀夫等人對於時機的把握能力還是很強的,葉應武在興州的民心也再一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按照一些人私下裡的話來說,興州百姓已經是“知有使君而不知有天家”。
至於連帶著,天武軍徵兵的地方又是再一次人山人海,大部分從北面而來的青壯甚至一些周圍州府的青壯將興州各個縣徵兵處擠滿。更有甚者一些人號召周圍荊湖南路、江南東路等處的有志青年一起前來天武軍投軍。
按照天武軍各地的不完全統計,光是在這幾天內投軍的青壯就有足足兩三萬,相當於現在天武軍兩個廂的編制。文天祥的反應不能說不快,江鎬和楊寶等將領都被拉了壯丁,前去各處負責挑選合適的兵員,知道此事重大,雖然放心不下葉應武,江鎬和楊寶也是領命去了。趁著現在民心火熱抓緊把缺失的人手補齊同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