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身先士卒、披堅執銳的那種,你永遠都沒有辦法在後面找到他們的蹤影。
或許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命硬。
大局已定,葉應武終於有閒心感慨一句。
“後廂兒郎,殺韃子,誰都不能落後!”右側山坡中突然傳來一聲洪亮的吼叫,一道瘦削的身影竟然帶著上百騎兵率先向著蒙古騎兵的側翼突擊,而在他之後,鎮海軍後廂士卒同樣如同潮水傾瀉。
緩步走到葉應武身邊的蘇劉義看著此情此景,皺了皺眉:“沒想到連李芾那等文弱書生都有膽量帶著後廂衝擊在前,看來他真的是改變了不少,當初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那一臉書卷氣實在是讓某難以忘懷。”
“人都是會變的,”葉應武聳聳肩,笑著說道,“你看某當初不也就是臨安城中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麼,誰能夠想到現在已然是位極人臣,就算是那賈似道又何曾怕過他,就算是那阿術和伯顏,不也是手下敗將。”
蘇劉義看著明顯是在自吹自擂的葉應武,卻是無言以對,畢竟葉使君說的也是事實,誰都沒法反駁。如果說天武軍是一個奇蹟的話,那麼一手締造這個軍隊的葉應武、一手賦予天武軍無畏魂魄的葉應武,其本身不也是一個難以解釋的奇蹟麼。
蒼天眷顧,不過如此,華夏苟延殘喘半壁山河,有如此人物橫空出世、力挽天傾,不是奇蹟是什麼!
不過葉應武卻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不過人雖然會變,只要心依舊是赤誠、依舊是滾燙的,那麼勝利和希望就會恆久在你我眼前。”
鄭重的點了點頭,蘇劉義看著山坡下的戰局,甚至就連剛才還都快累出最後一口氣的右廂士卒,也都已經生龍活虎一般抄起刀槍,衝向距離最近的蒙古韃子,既然身在這滾燙熱血的戰局之中,怎能放任蒙古韃子逍遙?!
“看清楚了?”葉應武突然間沒頭沒尾的問道,指著下面因為鎮海軍舉起的火把和飛雷炮引燃的荒草而愈發明亮的沙場。
微微一怔,蘇劉義卻是緊緊皺眉,明白過來:“不是伯顏親臨?”
葉應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伯顏終究不是執拗的傻子啊,跑了。這不過是拿來拖延某的誘餌罷了。”
“什麼?!”蘇劉義詫異的看向葉應武,“誘餌?兩千蒙古韃子騎兵就只是誘餌?”
“不然呢。”葉應武在風中笑了一聲,更多的卻是無奈,“對於伯顏來說,當下裡最好的選擇可不是和某決戰,而是抓緊北上保衛河洛,畢竟宋瑞兄這一把火燒的有點兒早了,使得蒙古韃子還有迴轉的餘地。”
蘇劉義心中感慨,實際上這也不是文天祥自己的責任,畢竟天下大勢瞬息萬變,各處戰場同時發難也是葉應武的決定,過了這個村,如果蒙古韃子意識到之後加強南陽一線的防備,可就真的沒有這個店了。更何況北伐是南宋百年之夢,別說文天祥,換作蘇劉義自己也會急不可耐。
百年之夢,或許就在不久能夠實現,放眼天武軍誰都是激動萬分。
唯一淡定的恐怕也就只有蘇劉義眼前的葉應武葉使君了,當下裡葉應武還能夠淡然的說道:“任忠,你看看將旗,可曾認得出來是誰的旗號,蒙古韃子的字,某可不認識。”
“懷都的將旗。”蘇劉義和懷都打交道多了,剛才就一眼看穿。
“懷都,懷都,也好。”葉應武手裡提著佩劍,緩步向著山坡下走去,“雖然沒有抓住伯顏這條大魚,不過懷都也能夠讓某心裡有點兒安慰。”
蘇劉義一怔,旋即快步追上去:“伯顏一退,淮南算是安穩了,接下來使君打算如何,北上?”
葉應武腳步一頓,伸手擺了擺:“有文宋瑞河洛一路、李安撫山東一路,足夠蒙古韃子喝一壺的了,鎮海軍不用跟著湊熱鬧了,一來糧草來回轉運不夠,二來某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