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代,也會顧及自己的尊嚴和麵子,所以對於這個都城,葉應武不能沒有太多的要求。
畢竟這個都城,要能夠體現大明富甲天下的雄厚財力,要能夠體現葉應武麾下各軍雄師勁旅的昂揚風範,既不能有秦時阿房宮那樣的過於奢華,也不能像南宋時候臨安宮城的狹小憋屈。
這不是一個偏安的朝代,而是一個像初升的太陽想光耀天下的朝代。
“建康府,還是太小。”葉應武拋下一句話,邁動步伐向前走去,戰靴踏在青石板的街道上,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音。
在葉應武的身後,赤色旗幟迎風飄揚,百戰都士卒雖然都下馬步行,但是依舊昂首挺胸、目不斜視,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在下意識打個寒戰的同時,也不由得為之驕傲。
這是我們的好兒郎,這是守衛建康府的好兒郎!
有軍威若此,如斯之盛,那麼就算是這座城等候了百年、沉淪了百年,方才迎來它的主人,哪又有何妨,只要人們還能夠保衛它,只要這嶄新時代的大軍能夠橫掃神州,那麼自然而然的會有一天,建康將成為整個天下的中心所在。
汴梁因北宋之繁榮而聞名,臨安因南宋之繁榮而閃爍。
建康亦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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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陽光灑在鐘山上,也灑在無數的人身上
一排又一排計程車卒昂首挺胸,排成整齊的佇列。一面面赤色的旗幟迎風飄揚,上面都是清一色斗大的“明”字,全部都是用黃金絲線繡成,在陽光下閃動著耀眼光芒。
“臣,禮部尚書陳宗禮,拜見明王殿下。”陳宗禮站在祭臺之下,朗聲拱手行禮。
葉應武點了點頭,抬頭看向鐘山。
如果說現在整個建康府有一樣東西能夠拿得上臺面的話,恐怕就是這葉應武稱王大典上所用的祭臺了。漢白玉的臺階從山下一直鋪到山頂,就算是鐘山並不高,在這青山林木掩映之下,就像是一條直通向天際的玉帶和劈開綠色浪濤的康莊大道。
而飛簷鬥角的天壇,更是昂首立在鐘山頂上,沿著這條玉帶也似的登山臺階,兩隊精挑細選的鎮海軍將士全部都是披甲持槍,一身銀亮衣甲,而每隔五步,便有赤旗,每隔十步,亦有金瓜假鉞禮器。
緩緩攥緊拳頭又再一次鬆開,葉應武伸手按住劍柄,陳宗禮已經側身讓開,而葉應武左手邊文天祥等眾多文官,右手邊蘇劉義等諸多武將,都已經是朝服在身,畢恭畢敬的等候。
至於葉應武身邊,除了一側貼身護衛的小陽子,百戰都已經在外圍止步。
“還請殿下登臨鐘山天壇祭天。”陳宗禮雖然年邁,但是這些禮部尚書應該做的依舊做得一絲不苟,鬚髮迎風舞動,目光卻是炯炯有神。
衝著陳宗禮微微頷首,葉應武有些顫抖伸手摘下來自己頭盔,捧在手中,以示對於上天的尊重。
文天祥、陸秀夫、蘇劉義,張世傑,一道又一道的目光投在葉應武身上。而葉應武長長呼了一口氣,自己的手在顫抖,而且葉應武清清楚楚的用餘光看到小陽子甚至包括陳宗禮在內,手都有顫抖。
能夠親身經歷這數百年未曾有的局面,何其幸哉。
而葉應武微微眯眼,一邊抬頭看著天空,一邊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臺階在他的腳下不斷後退,而天空已經越來越近。
當邁上最後一個臺階的時候,葉應武屏住了呼吸,一手按著佩劍,一手託著頭盔,霍然回頭。陽光傾灑在他的身上,閃動著無數的光亮。而就在這鐘山腳下,翠綠春意的盡頭,一個又一個整齊的方陣默然佇立,無數的赤色旗幟勾勒出太陽與明月的符號,合起來正是大明的象徵。
彷彿有炎炎烈火,正在燃燒,又好似是日月共升,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