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還是皇長子罷了,以後肯定是要冊封太子的,而太子的伴讀,出將入相自然不在話下。要說大家對這個位置沒有一點兒覬覦之心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文天祥一直不考慮、不關心這個問題,反而會被包括葉應武在內的君臣們懷疑。連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打算“近水樓臺先得月”,莫非你文天祥心中還有其餘見不得人的打算?
人言可畏,文天祥雖然算起來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卻經過大起大落,自然也明白官場上這些淺顯易懂的道理。你問心無愧,可不就代表別人不會懷疑你,不想當丞相的官吏不是好官吏,整個官場都是想要將你取而代之的人,就算是文天祥自知葉應武對自己的信任,也不敢放肆大意。
“如履薄冰、如涉大川啊!”文天祥不由得感慨一聲,突兀間發現自己有時候確實忽略了一些官場上的基本道理,緩緩點了點頭,“這個問題某會和陛下提起的,娘子放心便是。而且陛下平息了這一次的風潮之後,肯定也不會繼續強行打壓士農階級,而除了舉行殿試之外,開設學院、為皇長子選擇伴讀以及少傅等等,都是必然,之前陛下忙於戰事,現在終於穩定下來,自然會一一解決這些問題”
大明之前一直維持著戰爭狀態,甚至葉應武本人也時常不在京城,所以這些和戰爭沒有太大關係的問題自然而然的都被留在了後面,但是現在中原的戰事已經平息,南洋和草原上的戰事不會動搖大明的根基和國本,所以也就到了解決這些問題的時候。無論是科舉考試還是培養皇長子,都是關乎到大明未來的重中之重,葉應武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看來接下來有的忙了。
“你呀!”歐氏扯了扯文天祥的袖子,“一說到公務就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再這麼自言自語下去,孩子們都要等急了,而這飯也要涼了!”
文天祥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一邊坐下,一邊看向自家幾個孩子:“是爹爹考慮不周,都吃飯,都吃飯!”
看著孩子們匆忙的動作,歐氏和文天祥相視一笑。
……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床?”絮娘沒好氣的掐著腰,“我的夫君大人,繼續睡的話太陽都要曬屁股了!婉娘姊姊不在,你怎麼能這麼囂張呢?信不信我們姊妹敢直接告訴陳御史?”
“婉娘就算是在,又能管得著某麼?”葉應武舒服的翻了一個身,嘟囔道,“更不要說陳御史,陳宜中管天管地,難道能管得到某抱著老婆睡覺?還真是不怕管的事多!”
伸手推了推葉應武,趙雲舒有些無奈的說道:“夫君,還是起來吧,就算是你不起來,也不能把妾身困在裡面,妾身還要梳洗呢。”
葉應武哼了一聲,直接又向裡面翻了一個身,就差將睡在裡面的趙雲舒壓住了。被葉應武攔在角落裡的趙雲舒,很是無助的看向絮娘。絮娘更是無計可施。
陸婉言若是在的話,或許還可以用皇后的威儀死拖硬拽將葉應武拽起來,可是換做她們兩個在這裡,如果不是葉應武賴床睡的正香,恐怕就是自身難保。
絮娘看了趙雲舒一眼,衝著她比劃了一個手勢,舒兒是後宮之中公認的聰慧女子,現在也就只能她來想辦法了,絮娘自問沒有這個能力。趙雲舒一邊托腮沉思,一邊抓住葉應武那隨時湊過來作怪的手,突然笑了一聲,對著絮娘做了一個口型。
楊絮是密探組織出身,對於口型手勢甚是敏感,當下裡明白過來,收斂聲息,畢恭畢敬的一躬身:“臣妾見過太后。”
“太后?!”葉應武騰地一聲坐了起來,“你們兩個看什麼看,為什麼不喊朕起床,讓朕睡到現在?這都�